家门口的灯,暖了夜归人。
——题记
十三、四岁的年纪有十三、四岁的叛逆,与一切反抗的念头如雨后春草密密地笼在心头。或许在外面,我们会收敛,但一回到家里就变得肆无忌惮了,也只有在家我们才能任性的撒野。
母亲的话语总是莫名的令人有种想顶嘴的魔力,我也每每都这样做了。母亲不是个温柔的人,若是把她惹急了,她也会蹿着衣架撵着我打。但总是没什么痛感,久而久之就不在意了。
但是母亲生病了,不唠叨了,我倒有点不适应了。莫非这次来真的,彻底不理我了?
月朗星稀时,我上完补习班,回家的路上踌躇着该如何开口认错或是继续我行我素。我走的快,脚下踩着哪吒的风火轮。
赶到家门口,一盏灯使我停下脚步,使我怔然,心里或许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烧起来了,热热的,一直蔓延到眼睛,也是热热的。
我怕黑,许是小时候受到的惊吓导致的。睡前开灯我睡不着,但夜半起床要是看不见光亮的,我却像被困的小兽,心惊胆战。母亲每每骂我"矫情"。但当我夜半起床时,床头的小灯却亮着,朦胧的光亮,莫名的温柔,莫名地,想起了母亲的嗔骂。小小的灯光在那一刻变得温暖。
家门前的路暗,母亲的这盏小灯却又跑到门前,又一次暖到了我这个归人的心。
年少轻狂,总是不解母亲的苦口婆心,驳回她的好意。一句句责骂后是不是藏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一次次没有痛感的"棍棒教育"是不是原本就不痛?一次次被顶嘴是不是只是生气而不是悲伤失望?
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这一刻,这盏小灯告诉了我答案,很温柔很温柔地告诉了我。
生活还在继续,生活的故事还在继续,我与母亲的拌嘴还在继续。但我的叛逆戛然而止,好像那晚那刻心中燃起的火把雨后的春草都烧光了,连草根都没留下,却点起我心中的小灯,温暖世界的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