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场旅行,精彩缤纷,五味杂陈,意义非凡,却短暂。有首歌唱道:“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我虽然才正直青春年少,但已然目送过几位老人离我而去。每每回忆,总觉得心痛不已。
老太爷是我最亲的亲人,在我的童年印象中,老太爷总是拉着我到村口的小店里买我喜欢的小零食,他高大的背影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挥散不去,他见证着我从一个毛头小孩长成一个阳光少年。
随着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老太爷也有了变化,开始带了假牙,头发慢慢变少变白,腰也弯了下去,身体日渐消瘦。一次,我回到外婆家吃饭,餐桌上,老太爷用微微颤抖的手夹着白饭吃,菜吃的很少,我知道,不是他吃不了,而是实在没有胃口。人一老,各种器官都在退化,我可以感受到老太爷的“无奈“,看着他蜡黄的肤色,皮肤紧贴着骨头,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当老太爷看我的弟弟开心的玩耍时,老人家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临走时老太爷硬是让我们带些面包走,生怕我们在路上饿着了。
后来,老人家就再也没有下过床了。听外婆说,是因为老太爷走路时摔倒了。此时此刻,大家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只是不忍说出口。妈妈从那以后,每次回去都会找太爷聊天,眼看着天气渐凉了,花儿也渐渐枯萎了。这时的老太爷就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生活不能自理,妈妈在老太爷旁安慰他,让他不用害怕。我在一旁,听着,看着,总会鼻尖发酸,我明白太爷爷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他每次和妈妈交谈,眼泪都会止不住的溢出眼眶,苍老的双手微微发抖,我明白,任何人都不愿就此告别这个精彩的世界,可是,这就是命。妈妈让老太爷不用害怕,说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老太爷总会颤抖地点头。我看着这一切,内心总会产生莫名的波澜。
再后来,老太爷吃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去回忆老太爷那双眼盯着墙顶看的情景,我想他是在回忆,“唉!我躺在床上,身体不受我的控制,回想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哎!总是热泪盈眶。”2017年的最后一夜,老太爷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毫无遗憾地走了。他在这个世上生活了八十几年,见过各种人、事、物,他安心地走了。我不知道他在与世界告别的那一刻是什么感受,但是,每每回忆至此,我总止不住泪水。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我真的想你了,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