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时的印象中,最难忘的便是那是小小的台灯。
那年正搬家。以前那盖粉白相间的方项动物形名灯,我甚是喜欢,只可惜被父母连同那些废铜烂铁扔了去,我还哭闹了好一样,当此同时,父亲的事业步步高升,家中光景也好了起来。I
之后没过多久,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父亲带向了一盏台灯,我兴高采烈地打开包装,结果只是失望地大喊了一声,这是一盏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台灯,黑色的柱子支持着军绿色的灯盖与底座。大大方方的,但确实不符合我的审美,我曾多次叫嚷着让父亲给我替换一个,但他似乎忘得一千二净。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实际行动也自然是没有的,项多含糊地应一声,便忙于自己的事去了。
那盏台灯不同于电视剧那般昏黄柔和的,它射出来的灯光,犹如一道道光箭, 锐利白暂。看久了,便觉得眼角酸疼,十分干涩。但被照到的物体,便如同在白昼之下,十分明亮,尽管父亲再三可嘱我不要弄坏了这盏“珍宝”,它也颇为顽强 在我不是踩电线就是拧灯炮的情况下也存活了那么久,使用了多年,本是想用个两三年然后故意弄坏想买一直新的,当我为这个计划沾沾自喜时,回想起来我那时真是太晚明了。用了许久,也离不开反而有些依赖“于它了
每一次回到家时,总能看见光影在窗户跳动着。这微渺的光灯,便心中充满了力量、这是一种家的温暖,有时也看到父亲低头写着他的工作日志与计划,连喊几声,他还未能听见。在上了初中后。我们俩都在这灯光下忙碌。休息日时,我想要他如从前那般举起我,他“嘿咻”地喊一声,手臂奋力举起。举到一半时突然疆住,缓慢小心地放我下来,摇摇头说:”你长大了,我把不动了。”眼角的鱼尾纹随着笑意荡起,一点点血丝从眼眶那儿伸展出来。不禁泪曰,时间太快了。哪对父母不希望让自家儿女快快长大呢?可哪对父母又不想,将时间静止,多看看孩子哪烂漫的笑容呢?每当我们长大一分,父母与我们的陪伴就减少一点, 台灯看着我从稚嫩儿童变成亭亭少女, 之前对父母的懊恼已忘了许多,但时间怎可能会去等你悔改呢?
回家时,看到这台灯,我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烂艳。'一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