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久前看的一档节目《寻味顺德》,那是在容奇的一家老店,醇厚香浓的猪杂粥在荧屏上显得特别美味,引得我垂涎三尺。犹记得两年前,也曾在家乡吃过一次猪杂粥,别有一番风味。
那一天,村里张灯结彩以庆祝元宵节,我们回乡只是为了打扫一下旧屋子,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转眼就到晚上九点。天色已暗,饥肠辘辘,抬头,仿佛看到一团芝麻糊。我们都着急回家,可隔壁屋子的洪叔却执意留我们,说一同去吃猪杂粥。
跟着洪叔一家到了公路旁的一家饭店,饭店里熙熙攘攘,热气腾腾,还弥漫着一股“红豆沙”的香味儿。家乡的猪杂粥与容奇的猪杂粥可不一样,容奇的猪杂粥我也吃过,少了那股“红豆沙”的味道,可在我看来那才是精髓。待猪杂粥端上桌时,才发现,那并不是红豆沙,而是臭草的香味。臭草长得跟含羞草极其相似,要不是那股独特的气味传来,我还真分辨不出来。平时我见到的臭草都是灰绿绿的,一大簇一大簇地长在野田里,家乡的每一片野田几乎都是臭草。
饭店里吵吵闹闹,几乎每一桌都有一锅翻滚的猪杂粥,可见其人气之高。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猪杂粥在锅里“咕噜咕噜”地翻滚着,如红豆沙般香甜。一闭火,锅里冒出了温暖的白烟,猪杂与臭草在锅里冒出头来。“起筷了,开吃啦!”洪叔大笑着说。大家纷纷舀粥,心急品尝美味,完全顾不上滚烫。我也不甘示弱,舀来一碗,闻之,猪杂带着臭草的清香,尝之,则是猪杂原来的味道,不会被臭草覆盖,很是奇妙。臭草可谓是点睛之笔,增添了一份鲜甜。我自认为家乡的猪杂粥是最美味的。
其实在我的家乡,臭草作为调料应用得很广泛,是红豆沙与绿豆沙的必备材料,可提鲜。只不过如今我并不是常居家乡,也较少尝到。但我知道,家乡每家每户都种有臭草,臭草的味道便是家乡的味道。
在粥里捞起一片臭草,嚼起来感觉如同香菜,散发着青草香,稍带点甜。家乡的味道,带着一丝甜沁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