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艳丽若牡丹,层层叠瓣,交错着浓淡的色彩,或清艳或娇贵,在魏紫姚黄的美丽传诵下她舞步款款登上万花之首。牡丹,亦是中国那巍峨文化的代表。它是混沌尘世中的清灵,诗则是千年文化底蕴的沉积。
诗如牡丹般娇艳,吟诵千古美丽风光,有唐时杜牧打马走过时,在智禅寺下,“暮霭生深树,斜阳下小楼”的唯美黄昏,得到的恍若一幅山水墨画的景象,徐徐在眼前铺开,感叹的是诗词的神奇。又如宋时宋祁所创作的《玉楼春》中的一句绝句:“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诗作为国粹,不仅诠释了那壮丽秀美的大好河山,更是突出了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
博大的不只是文字,更是那铿锵的精神。
有古人在江上钓雪,雪自是钓不上的,钓的是那全然绝尘之意。那是脱俗,纳兰容若在《塞上咏雪花》中感慨:“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所以,柳宗元钓的不是雪,而是那淡泊名禄的绝尘,是那一世的清白。他钓的是诗,用诗来表白内心,表白灵魂的高度。
正如屈原,那高的灵魂,那满腔的爱国情怀,汩罗江边,香草遍布,低头垂泪为哪般?国破,他的灵魂依居之所也随之破灭,“不抚壮而弃秽会……来吾道夫先路。”他选择随梦而逝,是不屈的刚毅。
温婉的诗钓出憔悴若黄花的人儿。“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瘦的是人,可憔悴的却是心。有雁回来时,月满西楼,满心期待着,面对着凉凉秋意,怎能不相思情?薄薄的一片锦书,重重的却是一份深情。
不论是景,亦是情,垂钓之人,无不过是在逝者如斯的川上,上演了一场一场的空钓游戏。钓鱼与钓诗,无所差别,最终被钓牢的却是自己。
储光曦在《钓鱼湾》中写道:“日暮何待人?维舟绿杨岸。”人一直在被钓,无论可时何地。诗,最简洁却最有力的将此表达出来。正如诗般恍惚,那些若隐若现的情景,人在不知不觉中被鱼线牵扯住。
诗钓如钓人,人在诗中,诗在心。钓的不是诗,却是那颗红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