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踩过秋蝉的最后一个音律,悄然而至。同此般的一个初秋,我们离开了生活六年的家来到城市住下。从此便极少来这里,只站在桥头上远望,曾经赖以生存的港湾,如今也不啻新变化。
刷得雪白的水泥桥上,行人、车辆缓慢前行,小镇很小,生活节奏很慢,不会有人为赶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破坏了这氛围。站在桥栏边抬起眼,边有人认出我来,据说是从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可我一个都认不得,低下头去,心头不禁泛起苦涩。这片土地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我似乎深爱这里,又因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排斥这里。
犹记得小时候我总和小伙伴坐在一棵傍水的大树下,倚着粗壮的树干,玩野炊、办家家,看水面波光粼粼听妈妈一遍一遍反反复复讲水鬼的故事。树下好风光,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微小间隙照在我们身上,风一吹,光斑影影绰绰,给玩起了捉迷藏。矮矮的天空下是一所矮矮的钟楼,她欧式的圆顶给小镇增添了几分异域姿色。有时,雨后的树旁会出现一个水坑,倒映着绿荫下的世界。雨露从油亮的叶面上滑落,滴在我身上,不知怎的,一直流到我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