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一册古卷,燃一抹檀香,晾一盏香茗,看书中以山为舷,载那时的人烟,用千江月的光线,时鼗阅,天地鉴。风云作砚,一划一重天。
用一种空灵的心境漫步于书中,恍若一场奇妙的际遇。
初识《雨巷》,便仿佛像那丁香般的女子,眉宇是化不开的愁怨,凄清又迷茫。撑一把古色古香的油纸伞,踏一双沉重的木屐,在蒙蒙雨汽中,在悠长雨巷中寂寥又凄婉地彷徨。当时戴望舒究竟是怀着怎样复杂的思绪,于南国的尺水深巷中,静静写下这篇《雨巷》?愿他得偿所愿,果真逢着那丁香般结了愁怨的姑娘。
用一种缥缈的心态漫步书中,仿佛美成书中的剪影。
涉猎《红楼梦》,聆听黛玉的《葬花吟》,一缕香魂如泣如诉。“花谢花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啊,你一介弱女子,正当是“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年纪,怎的就只身进了大观园呢?扛一香锄,帕掩了落红,边又发出“明年葬侬知是谁”的感慨。你那多愁善感的性格又怎适合在尔虞我诈之中生存呢?你寻寻觅觅,不过是盼望一个美好的归宿,但在那大观园中,有太多的羁绊。“可堪咏絮才”终是“玉带林中挂。”你最终寻到的,也不过是红楼那一凄婉的梦。当时曹芹写下这一旷世奇书时,又何尝不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用一种哲思的心境漫步于书中,仿佛成就了一位文人的豁达。
探秘《瓦尔登湖》,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瓦尔登湖隔着如许烟波的岁月,澄明而透澈,它是神的一滴,它是大自然的情有独钟,无可比拟。时隔多年,瓦尔登湖成为了多少人梦遗落的地方。湖上氤氲的水气,加之啾啾的鸟鸣,甚至于飘摇的水草,都已是幻影。何处再寻觅如此的风景?梭罗一点点描述出瓦尔登湖,但那纯净的“一滴”,也已随他逝去,留给我们的,不过一点遐想。那是缥缈孤鸿影,故景不再。
书中,多少文人逸士由心而发的深情;书中,多少沧桑古城的遗迹;书中,又有多少春风不解的风情?书,你永远都是那一季沧桑。最是沧桑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