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个人文字风格偏属华丽一类,注重雕琢打磨,虽不太喜欢语言繁琐,但暂未能控制自己,仍有进步空间。
汪曾祺的文章我看得并不多,甚至若不是老师推荐和教材选用,我也不一定接触到他,想必定然可惜。看过汪老的文章,才猛然发现文字语言竟能那般亲切,那般自然。
在黑夜里温柔地热爱彩色,在彩色里朝拜黑白,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曾知己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而又真诚的交流,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只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
我不曾相信这样的文字会流泻自一位和蔼老人的笔下,也许应该是哪个少女心泛滥的青年女作家,可不然,他就是汪曾祺,如此儒雅乐观、风趣幽默的人。
我懂他,人往往到极其无可奈何时,方能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隆冬风厉,百卉凋残,晴窗坐对,眼目增明,是岁朝乐事。
他的文字如说话般平淡如水,我亦尝试过模仿他的语言,可读来却有所顾虑,或许有一定阅历后方能写出如斯文章,书写故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