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焉,其羽若虹,鹤颈,龟身,鹿角,雄鸟名曰凤,雌鸟名曰凰。在湘西丘陵里孕育出的这个古色古香的小城,如它的名字——凤凰——一样美丽,令人留恋。
唱支山歌,米酒飘香
凤凰,这个美丽的古城,处于湘西丘陵地带,它生在沱江河岸,被周围的山当做宝贝似的捧着。在这片丘陵里,苗族人和土家族人常见的很,汉族人反而成了少数名族。
乘着竹筏,悠悠荡荡的飘过山间的碧水,上了岸,再沿着山路向上走着,途中总会传来小孩子的稚嫩的歌声。苗族人擅歌,他们用他们的方式——唱山歌来欢迎远方的客人。站在苗寨门口,每人都喝上一碗香甜的米酒,喝过酒后得热乎老半天,在这秋风中也不再觉得寒冷。
岁月在石阶上刻下沧桑的痕迹,一块一块阶石被一代又一代人走过,青色的苔藓也似乎甘愿被人踩踏。我坐在台阶上,拿出速写本画着画,仿佛天地间,只有我和这红褐色的苗寨。一时间觉得,我们这些穿着校服的孩子与这寨子是那样格格不入,喧哗的声音打破了它的宁静,破坏了它的和谐,对这些,它不言语,只因它爱着来过的我们。
一寸光阴,一个世纪
在凤凰古城里,每一栋房子都显得那么小,因为这里是那样拥挤,石头铺成的的路是那样狭窄。可就是这狭窄的深巷小路,演绎着岁月的沧桑,就是在这拥挤的房子里,有那么一座小院落,出了一位沈从文。
在沈从文故居里,每一间房子都那样小,挤在里面令人窘迫。故居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沈先生触过的痕迹,都似有了灵魂,成了岁月的宝石。无论是古典窗户上的细致窗雕,还是做工精细的床榻,岁月虽然在他们身上留下“皱纹”,却又给了他们无声的言语。在这古铜色的房子里,我仿佛回到了上一个世纪,回到沈先生的那个年代,品味他留在这里的一寸光阴。我们,也存下一寸光阴,换来一个世纪,他的世纪。
亦是宁静,亦是繁华
当一叶扁舟开始在江面轻轻荡漾,我便知道,我已坠入沱江的温柔怀抱。沱江之水离我仅一臂之遥,指尖没入水中,江水滑过,凉凉的,却温柔地很。两岸是凤凰经典的建筑——吊脚楼,一座又一座,挤满了河岸,挤归挤,这么多的吊脚楼挤在一起,却尤显和谐,似乎它们天生便是为这沱江而生,为这沱江而存。
不远处,一排竹筏上停栖着几只黑色的水鸟,正用它们黄色的嘴壳子梳理着羽毛。我正为头一次近距离的见到鱼鹰而激动,一只白色的“鱼鹰”却让我惊讶不已。待那只白色的把头从翅膀下面伸出来,我才发现那是一只“冒充”鱼鹰的白鹅!
上了岸,我便要去走“桩桥”,那是一条用一块块方形石头放在水中搭成的“桥”,走在上面,颇有感觉。江面上风很大,我干脆停在桥中间吹会儿风,聆听水声。我是十分喜欢水的,也不知为何,我对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喜欢它流动时的优美,喜欢它碰到障碍时翻起的白浪,喜欢它动听的流水声,更喜欢它带动着水车,从水车上泻下的轻快。周围虽嘈杂,但这温柔的沱江水,却给了我一份宝贵的宁静。
夜晚的凤凰古城远比白天热闹,我不喜欢热闹,便只是站在桥上,遥望着对面张灯结彩般的虹桥,感叹这个宁静与繁华并存的古城世界。只是这份繁华,却因古城中闪烁的现代化霓虹灯而显得那样不真实。
秋风卷发,吊桥飘红
凤凰有一座山,名曰“南华山”,入口在古城内。跟着导游上了山,我却不愿和其它人一起兴冲冲的跑着上山,而是一个人,悠悠哉哉地走着。好的风景,还是要慢慢品味。
地上落叶遍布,也不见人清扫,但我喜欢落叶铺满道路的感觉——踩在落叶上,脚下悉悉索索、软绵绵的秋天的感觉。山腰上有个休息亭,在这里,可以望见一部分古城风景。我不愿停留太久,继续走在落叶满地的台阶上。
这儿有一座吊桥,吊桥下便是山谷。由于山不是很高,这座吊桥有那么漂亮,我居然克服了畏高心理,高兴的走上了桥。桥上不知绑了多少条红丝带,秋风一吹,丝带便飘动起来,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我停在吊桥中央,任由秋风卷乱我的头发,落叶与飘起的红丝带拂过我的皮肤。我看着对面山坡上的层层红与黄,心,再一次宁静,醉身于此。
这才是秋天。
亲吻过我面颊的秋风啊,是否你也留恋这个地方?是否你也爱上了这块上帝眷顾的地方?是否你也愿意沉醉在这沱江江水的柔波里?
我曾来过这里,秋风,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