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交叠的路口行走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转过不同的路口回到各自的家。行走在黄昏的城市,就在太阳还未落下路灯仍在休息时,我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一个比任何黄昏都普通的日落。
日出与日落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所谓的区别。
我伫立在回家的路上,欣赏着每天的日落。不同于以往的是,在不远处的红砖瓦房下停留着一对母女,女孩身着素衣头发盘成横八字形,与她那眼睛上的笨拙机器形成了鲜明对比。女孩扭过头问:“妈妈,太阳还在吗?”女孩的母亲迟钝的点了点头后才仓促地说道:“在,还在。”女孩伸开双手仿佛在拥抱着阳光,尽力用皮肤感知这世界,可就在这个少女在与悲剧作着残酷的斗争时,路灯毫无征兆的亮起了,刺眼地扎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为人所迫,毫不留情。母亲拉过孩子,眼角闪着泪花,生怕被人发现她女儿的存在,急迫地望着垂死挣扎的夕阳,像是注视着一个下葬的人在笑,刺骨、瘆人。此时已是傍晚,女孩在母亲的拉扯下混进了人流中。本应热闹的小区空无一人,空气沉重得扼住咽喉。我还在走着。“砰——”声音划破死寂的空气,转瞬再化为死寂。我止步回望,一本书躺在那里,与一跃而下的声音几乎接近。我摇了摇脑袋,捡起书向家的方向走去。
现实若是足够美好,便不用陷入妄想;现实从不美好,但她未曾彷徨,背对着荒唐的世界。也许人们也曾追逐过永远,可他们不曾知道,那些他们追逐的的永远像泡沫一样,是那样的沉重。
“思念被固执永远隔断。”身边的人如此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