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蝶的柔唱
十里洋场,纸醉金迷,她站在灯火黯然处,燃一只烟,默然看着这流光溢彩,转瞬即逝的世界。而后,她紧抿的唇微启,带着茉莉的苦涩香味一个个优美的方块字在脑海中滑过,敲响了最柔软的神经,中国旗袍下一颗对文字有炙热触感的心随脉搏激烈的跳动。她,张爱玲,以绝佳的才华纵横于文坛上。
一切,只是过去。
而现在,爱玲颓然坐在初秋深院中,一面模糊的铜镜照出岁月已无情的爬上了爱玲的脸颊,她笑笑,只是不唱,月下,微闭的眼,青春一去不复返。心的温度,锐减,而爱玲伸出已不再是珠玑的干枯手臂,也搂不住逝去的繁华。
我,还可以选择放歌吗?
她只思索片刻,那歌声便响起,一曲《金锁记》带着凡尘的悲哀,如雾一般弥漫在夜气里,看不清那月下,是爱玲,还是被金锁束缚的七巧?
爱玲唱起《半生缘》一滴泪不觉落在桃花之上,那花婀娜的影子,难道注定多娇而又易逝?一道道精美绝伦的伤疤流血不止,染红了纸页,娇艳动人。
一朵茉莉苦涩地绽放,爱玲的歌声给了她最后的誓言,爱玲的美丽的国度,对于易去的灵,即是永恒。
残鹰的高歌
月下,雪间,一个歪倒的酒罐,一个老人微熏而坚定的醉眼。
他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几缕银丝垂在胸前,迷乱的夜,迷乱的李白。一滴泪,顺着发,淌到衣襟,他侧身倚着树,像残鹰一般颓废,翅断了,梦碎了,而那深邃的眼,却映满了蓝天。
翅断了,还要高歌吗?
他一笑,举杯对月,唱出一首首永垂不朽的诗篇。
一只悲鸿滑过潮湿的天空,带走李白的高歌,那歌声,即是永恒。
残鹰·落蝶·我
两个时代,两个故事,两种文字,两个不朽的神话,两个易去的灵,面对挫折,面对逝去的岁月,依然勇敢的选择了放歌,唱出不朽的永恒,那我呢?我在面临挫折,会怎样?我擦干泪,笑了笑,忽然看见阳光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