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灵美于感恩。万物皆有性,性美于感恩。
——题记
我倚窗而观,百无聊赖,像一棵残枝落叶的孤独的树,呆滞地伫立着,在瑟瑟秋风中无味无趣地寻找那一处独特的风景,却一无所获。身后的电视机像位暮年老者,声音嘶哑地发出“沙沙”声,像是在回忆过去美好的时光。母亲喊我关掉电视机,洗手吃饭,我呆若木鸡般漫不经心地吭了一声。此刻心里却越发觉得无趣,像一潭死水,秋风都刮不起涟漪的死水,沉重呆滞,甚为无味,就连清水煮白菜的鲜味都缺乏。忽然间叹了口气,于是目光又如闪电般将窗外的景物一扫而光,想要为停留找点借口。
正准备起身离开时,不经意间发现了一群密密麻麻地跑动着的黑影,定睛一看,才看现了那是一群黑蚁。它们正在齐整的树木下疾驰,踩着那层层叠起的枯枝败叶,马不停蹄,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前进。我当然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或许是在找寻食物吧,或许是着急回到它们那温馨可爱的家吧!但它们究竟在干什么,我无从知晓了。
突然,它们停下了坚定的步伐,最前头的黑蚁像是它们的指挥官,敏感地竖起两只耳朵,四下里搜索着,忽然迅速低下头,立马竖起那个小手来,像是在说:“全员戒备!”我并不清楚它们的行为,但我明显可以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气氛,心像是握在手心的纸团,越来越紧了。忽然后面的蚁群动了起来,迅速趴下身子,悄悄抬起头来,向着指挥手指的方向看去,似乎此刻它们的脸绷紧起来,而且有点儿焦急。本着好奇心,我也随之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场胶着的战斗:一只蚯蚓正与一只蝗虫扭打在一起,蚯蚓像根绳子般紧紧地捆住了蝗虫,而蝗虫则用似锋利钳子般的嘴巴死死地咬住了对方。本来是胶着不定的,但蚯蚓似乎因看见蚂蚁而忽然畏惧起来,一不小心分了神。穷凶极恶的蝗虫又怎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于是挣脱了蚯蚓的束缚,咬着它不放。
蚯蚓痛得扭动着身体,想要缠住蝗虫,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蝗虫恶毒地撕咬,以至于疼得似乎嗷嗷叫起来,那张脸似乎疼得扭曲起来,真是令人心酸。蚂蚁似乎变得焦急起来,蚁群开始躁动不巡,此刻指挥官的手也变得更加坚定了,像一座屹立的大山,而它的神情也似乎扭曲了起来。我对这只蚯蚓不禁充满了怜悯,不禁由衷地叹了口气。突然,指挥官的手嗖地一下向着蝗虫,蚁群瞬间包围了蝗虫,随即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只见蚂蚁如决堤的潮水般涌向蝗虫,蝗虫拼命挣扎,用身子甩开了一些蚂蚁,却终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败在蚂蚁脚下。指挥官迅速爬上蝗虫,挥舞着手臂,就像占领了一座高地般,兴奋地跳动着。
受伤的蚯蚓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此刻它的眼睛中似乎灌满了泪水,心中波澜起伏,如浪花拍打堤岸般,充满了温暖与感激。忽然它转身钻进了土壤中,这又是去干什么呢?不过几秒,它顶破土壤,像初生的小草般精神抖擞。接着它又从小洞中拉扯出一些东西,竟是它过冬的粮食!它感激不尽地将粮食推到了蚂蚁的面前,脸上充满了微笑,它向它们挥挥手,似乎在说:“谢谢了,兄弟们!”蚁群似乎不好意思了,脸红通通的,这才收下了这弥足珍贵的礼物,欢奏凯歌后向蚯蚓告别,又上路了。
我心中大为震撼!动物间竟也有如此令人感动的行为!
突然母亲又唤了我一声。我想起母亲平日对我的各种好,往事历历在目,像有一台放映机在我脑海中播放着那些温馨美好的往事般。耳畔突然响起“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这首歌,心中甚是感动,便感激地说道:“来了……”
感恩之心,人皆有之;感恩之意,物皆有之。至善至美,即为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