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题记
窗外依旧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水声砸在房顶上,湿气弥漫了整个房间,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你,眼泪弥漫了我整个眼眶,勾勒出那清晰的记忆。
雨天,傍晚,校道旁
那一天。下雨了。雨很大。
走在校道上,看着一个个家长手拿一把雨伞,焦急地望着从教学楼里走来的人,一个个陌生的脸孔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皱起来的眉毛才会舒展开。或许是孩子出来晚了,有些家长骂了几句,孩子不满的顶着嘴,但他们的脸上满是幸福的感觉。
我对天气并不敏感。因为我的书包里总有一把雨伞。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受到这种图书的关爱。我不知道这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但巧的是,我今天正好把雨伞借给别人了,与其说是恰巧,还不如说是故意。
雨越发下的猛了,我却心里有点高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雨里。我喜欢这种被冲刷的感觉,豆大的雨滴砸在我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但总觉得心里那些东西要被释放的说不出的痛快。
不知何时,你走过来,打把伞,遮住了我。我闻着你身上干净的肥皂味儿,遮着你给我大的伞,我觉得有一种我们很久以前认识的感觉。虽然这短短的路程,我们一句话没讲,却像遇见久违的老朋友那样默契。
阴天,早晨,车窗外
早晨起来,天灰蒙蒙的,妈妈准备的那把雨伞依旧躺着我的书包里。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竟感到一阵悲哀,为自己每天碌碌无为而悲哀,为自己没有理想而悲哀,更为自己没有他们的疼爱而悲哀。
快到学校的时候,看见你了,你好像跟一个男人在吵闹,我隐约听到“离婚”“钱”“抚养权”之类的字眼。我猜想,你爸妈估计要离婚了。果不其然,当我上体育课的时候,看你一个人在后面那个楼梯那里抽烟。我喜欢这个人,所以我并不介意这个人身上的坏习惯。
我坐在你的身边,你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像对老朋友那样诉说。
“我是我妈在难产时生下来的,为了生我,我妈好几个月都没从病床上起来,差点丢掉性命,可以说,我很感谢她。我爸爸是个公司的小职员,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虽然很清贫,但是妈妈煮得一手好菜,爸爸时常带我们出去玩,我们过得很幸福。”
她突然哭了起来:“后面……他升职了……有个年轻的女人追求他……他为了那个女人,不要我和妈妈了……他还嫌我妈生不出男的……我真恨,为什么我不是男的。这样他就不会不要我了……”
我知道,这时候他不需要别人开导她,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只不过要一个宣泄口,把这些挤压了很久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说出来。所以,我也仅仅是听完她诉说,就走回班里了。
晴天,晚上,操场上
虽然今天是晴天,但闷热的天气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教室里的二氧化碳几乎要把我淹没了。我烦的跑下楼去操场散步。没想到,又看见你了。你依旧是一个人,苍白的脸色让我觉得飞一吹,你就倒了。你也碰巧看见我,走过来与我一同散步。
散步到一半,你假装用轻松的语调对我说:“我爸妈离婚了,我要跟我妈去北方生活了。虽然有着怨恨,但他毕竟是我爸爸。祝我以后能幸福吧。”说完假笑了几声,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我却装着没看见。
你擦干眼泪,尽量用欢快的语调和我交谈。我其实想说:哭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欢快也不是一种不悲伤的表现。但终究没说出口,每个人都有一种方式,去保护自己心中那最脆弱的角落。
一圈很快是个头,你说“我们相遇似乎总在下雨天,是不是我们天生不朝阳。黑暗才是主宰我们的世界的,但是我很开心,在世界这么多的角落总在发生着错过,我们却能在那一秒相遇。朋友,给我个拥抱吧,在这个充满悲伤地城市。”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那个女孩,只跟我见了三次面的女孩;那个女孩,充满着悲伤地女孩;那个女孩,我爱的那个女孩。上帝,我愿用我一世的好运气,去换取她那嘴角从不扬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