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前,神州大地是一个文化与战争的汇合点,空气中时时散发出纸墨般的血腥。在金戈铁马中,诸子们挥舞着历史的长鞭,深深的烙印落在大地上,任凭岁月如何的洗礼都无法拭去。
这时你出现了,你游荡在列国之中,穿梭于世俗纠葛之间。你不如孔子一般弟子数千,不如孙子一般忍辱负重,你不如墨子一般雷厉风行。你仿佛是诸子中最悠闲的一个,殊不知你早已看破世俗。我问你,何为道,你留下五个字便匆匆走了——“乘物以游心”。
我是监河侯,我问你,何为道。你说,便是身旁的一堆米,无需那遥不可及的“三百金”。你的生活是贫苦的,但这身处的环境又怎能左右了你那跳跃的灵魂?你对于生活的贫苦是不屑一顾的,但你却注意精神上的满足。你困窘与贫苦,但你的内心是不在乎的。正因如此,你早已抛弃了“利”。面对“利”,你放弃了万贯家产,放弃了“宝马雕车”,毅然决然的走上两袖清空的道路,以“利”换得享受。
我是惠子,我问你,何为道,你说便是不食腐烂的老鼠,便是不当供奉于庙堂之上的死龟。你的身份是低下的,但那世俗的“名”又怎能束缚你那跳跃的灵魂?你不愿点头,只因那阻碍了你的前进。当天下人都在为“名”来回争夺之时,你早已打破边界,达到一种真正的自由与逍遥,以“名”换得享受。
我是亲朋,我问你,何为道,你说便是不为妻子的逝去而哭泣。生与死是两个极端,又是相同的。天地间本无生命,你“鼓盆而歌”正是在为妻子的重生而感到高兴。你面对死亡,选择了最“华丽”的葬礼——“天地为棺,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馈送”。你以生死换得享受。
你洋洋洒洒地走完一生,除了五个字,什么也没留下,但却是无法用岁月去衡量的痕迹——“乘物以游心”——享受生活。你是庄子,一个真正会享受生活的人。
我问你,何为道,你说,大道合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