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韵,词间情浓。
——题记
年少时,母亲好歌词,惟爱蒋捷的一阙《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也许受母亲的熏陶,年纪稍长,我便接过了母亲的词笺,在词话中苦苦求索,竟也对词间之味,词间之情萌发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感动。
词韵绕梁,品春江花月之景。
我所学的第一首词,仍是蒋公子的《一剪梅·舟过吴江》。初春三月,柔山碧水,花柳依稀,孤舟一叶顺流而下,沾湿了潇洒一世词人的薄衣轻袍。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碧水与春江,抹不去的是诗人故园重逢的感怀,一切愁思,化为绿叶芭蕉,为无情的春江水平添了几分儿女情长,也与南唐国主李煜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有相似之妙。春江花月之景,味浓情更浓。
词韵绕梁,慕风雨不动之情。
我初见最为艳慕的,是东坡先生一首《定风波》。“一蓑烟雨任平生”,这怅然一言,却也使我忆起了先生的“惆怅东南一支雪,人生看得几清明”的感怀。世事无常,何必挂念?我弄不好那惊涛拍岸的赤壁矶,亦不怜苏轼先生饱经风霜的宦游生涯,但我仍知,“何妨吟啸且徐行”,不卑不亢,才是人间真性。词话令我触动,风雨不动之情,味浓情更浓。
词韵绕梁,揽鉴茗开卷之雅。
如今读词,犹爱容若。王国维先生称其“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笔写情”,我却独赏其词中的一份平淡风雅。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不羁生活,是人间最适意。一卷《纳兰词》给予了我无限遐思与奢望,挥毫“丰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的柔情。原来,人生最适意之生活,不是汲汲于富贵,碌碌为功名,望见暮雨繁花,也可感触良久。用最美好的姿态,鉴平常生活的别致滋味,味浓情更浓。
词韵予我柔情,予我本心,亦予我情怀。我愿做词间人,去感世间百态,淡丰身功名,琢人生百味,去品这淳淳的滋味,去悟这明媚的情怀。
词韵绕梁,味浓情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