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的风吹过,羊群散落在草地上,空中盘旋着那不知名的鸟,到处弥漫着静谧的气息。
就这么走着,走进了一片净土。这是一间小小的木屋,屋内只有几张桌子与一些食物,与一个迎接我们的“图瓦”姑娘。
用双手接过奶茶,道一声“阿其打”,接着接过一小杯的清酒,祝酒歌便响了起来。
我不知他们所奏的乐器需要多少技巧,我更无法理解他们是如何把舌头当成簧片在管内颤动,我有时跟本听不懂他所唱的,但只是觉得他们所唱的能让我放松,能让我放飞心灵。
在遥远的喀纳斯中,有这样一个地方,听着瓦图人在一间屋子低吟。高楼渐渐竖立起来,但一切喧闹的东西都远离这儿。从他们嘴中唱出的一切,都如山谷吹来的风,吹奏出灵动的乐曲,吹奏出那些被我们所遗忘的音乐。深厚的声音传入耳内,传入心内。
一曲终,他们便拿出身边的旧吉他、大鼓、马头琴。低低的旋律再次回响,狭小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温暖,能够听见风的声音,他们不断唱着这歌,听众打的节拍声为他们伴奏。我的拍击声混杂在人群之中,感觉异常温暖。他们就这样一直歌唱下去,既使没有一个人相应和,看起来还是异常美的。声音就这样在空中蔓延开来……
闭上眼,听着他们的歌唱,听着他们低吟,请务必稍稍等待一下,好好沉入音乐。他们把一切染上了色彩,眼前出现了来时的景,一点点铺开,仿佛我们身处净土。远方的声音回响,如泡沫一般,哭泣欢笑,仿佛烈日游丝,在心中强烈地祈愿,愿歌不要断,愿颜色不要消退。
永恒的歌声,超越时光,不停寻找广阔的世界,他们的歌声如今也没有断绝,掌声一刻不停地为他们伴奏,将过往的伤痕深深铭刻,异常珍惜,用泪水奏响这旋律,却感到异常美好。
他所奏的一切,渗透着、勾勒出足迹与车辙,哭泣着,与漂浮的水汽饱和,拨弄着四弦的旧吉他,哼着四拍子的歌。回音中,一个人仿佛颇悠然自得,将不安燥热中和。
净土,佛教认为佛、菩萨等居住的世界,没有尘世的污染,所以便泛指没有受污染的干净地方,能让人感到真正宁静。而他们所吟唱的歌,就有这个功能。
他们仍然在无人问津之地,唱着歌曲,人潮仍是漫无目的地散去,我们何时才能读懂那些净土中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