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儿郎当地站着，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因上课捣乱被老师逮到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没什么好怕的。上一个班主任是个老学究，曾经断言他考不上高中，他索性更加放纵自己，成了人人头疼的“捣蛋鬼”。
前天是在黑板上乱写乱画，昨天是在同桌的椅子上涂胶水，今天直接用弹弓把我的眼镜打碎了，你的花招还挺不少。“新来的班主任一边捣鼓着眼镜一边说。他得意地笑了，却听到班主任说：“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件事你未必能做到。”“什么事？”他来劲了，插起头看着女老师略显稚嫩的脸庞。“你不是本事挺大吗？考个零分给我瞧瞧。"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考零分？”“对，只要你在我的实习期内能考一次零分，以后不仅我不管你，我还会告诉下一任班主任也不再管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样，划算吗？”“一言为定！”就这样，他开始为考零分而坚持不懈地“努力”。
第一次模拟考，他拿起笔闭着眼睛胡乱写了一通，点绩出来了，52分。班主任点头说：“不错，继续努力！”第二次模拟考，他拿起笔开始认真读题，很多题不会做，都是略选的。很少一部分题目他会做，但是他故意选择错误的答案。成绩出来了，33分。班主任说：“挺好，再接再厉！“第三次模拟考，他发现很多题目都会做，只有少数他拿不准。他小心谨慎地选择"不顺眼”的答案，最后得了16分。班主任笑着说：“恭喜你啊！距离考零分越来近了。”他只顾得意地笑，却忽略了班主任笑容里流露出的一丝狡點。
终于，在班主任实习期结束之前的一次模拟考中，他考了零分。他得意扬扬地把试卷递到班主任面前，“嗯，不错。再做一次这张试卷。”他接过试卷，奋笔疾书。突然，他意识到试卷上的题目他几乎都会做，最后得了96分，班主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对他说；“我知道曾经有人断言你考不上高中，但是我想告诉你，没有人能定义你的人生。只要你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窗外阳光正好，照射着他眼角隐隐的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