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倒了众人的艳丽,成为了一枝独秀,他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他狂,走遍祖国大好河山,一身游侠之气,造就了一个放荡不羁的李太白。他道:“我本是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在当时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他依然敢表达对儒家条条框框的不满。世人笑他癫狂,人人称他为狂客,他不在意,他丝毫不在意,怎样?我李太白就是狂!当年太白自负未求官,仍因才气被玄宗招入宫中去,他道:“仰天大笑出门去。”若放到现在,有人笑你辈酒疯子,想必他定然“仰天大笑出门去。”他有多狂?狂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狂到几何?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曾多次应受官,却次次收人阻挠,他不恼,也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更加傲慢放达。
李白作为中国历史上最有才华的文人,他无疑是“诗宠”,他当时风靡整个大唐,唐玄宗为醉酒他擦嘴,高力士为他脱靴,杨贵妃为他研磨,太白受不了宫里的规矩,宁可杀头也不做“御用文人”,就跑去紫极宫当了个道士。李白有浪迹天涯的心,正如他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就该尽情享受,该快活快活,忧烦什么的边呆着凉快去!
李白遍览祖国名山大川,有着他自己的浪漫,放纵不羁,狂放洒脱,他又有豪侠性格和浪漫主义诗人非凡的气质。豪放,嗜酒成性,三杯下肚,诗词滚滚流出。正如太白所言“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临沧州。”一次醉赋:“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太白借着酒意以狂墨泼写狂诗,太白写天仙豪饮银河琼浆酩酊大醉,竟也癫狂起来,敢写的是太白。
太白饮酒的诗篇彰显他的个性,人生一大快事无非是置酒会友,他与友人丹丘等人在颍阳山居为客,登高饮宴,太白满腔不合时宜借酒兴来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抒发,一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笔酣墨饱,情达极处悲愤而作狂放。李白是离不开酒的。
酒入豪肠,七分化作狂诗,余下的三分啸成侠气。李白醉饮人生,仗剑天涯,他的一生,身不离剑,剑不离身,他当然不止“半个盛唐”。太白常是“抽剑步月霜,夜行空庭遍。”醉酒有感时“起舞拂长剑,四座皆扬眉。”而一旦狂醉,便是“醉来脱宝剑,旅憩高堂眠。”骨子里的随意狂妄不丝毫吝啬。
李白太过狂妄,他曾借述梦为由,提笔,落笔:“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所谓权贵是需奴才而非人才,太白想过公明,因为他孤傲清高,狂妄洒脱,即使成了御用文人,也难以融合“权贵”,是他骨子里的自由。李白即使再不如意,再落寞,也绝不“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干谒权贵仰食于人是痛苦的,对于月光狂人李白说更是不要想的。
李白爱酒爱剑也爱知己,李白和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伯牙和子期后中国文化史上最被推崇的了,他们交往甚短,相识太晚,作别匆忙,太白辞别子美“飞蓬各自飞,且尽手中杯”,小学我们熟背“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却不知道李白是被骗过去的,太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并看着佳酒的份上愿意坐下聊聊,这一聊又是一位知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太白选择不辞而别,坐上船时汪伦刚好来了,没有挽留,没有过多悲伤,汪伦用着他的歌声诠释着悲伤。太白一生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时而饮醉狂欢,时而舞剑狂醉,但也有儿女长期,视友情为泰山。他仰面朝天,风流潇洒,朋友遍天下,一生极重视友情,一生坚守友情的纯真。
别的诗人写意,李白写诗写仙,别的诗有意境,他的诗是仙境。太白是放浪形骸,不畏权贵还是仙风道骨?“狂”字足矣。
历史书太薄,一页百年,一行一人一生。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形容太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