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荡开泊的涟漪,晨曦柔醉露的阴情。指尖尘烟过,文化灿烂,韶华胜极。
——题记
冷月掠过树梢,不经意间叩窗而入,与烛影对舞,投下一地白光。剪不断,理还乱。我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终是开了房门,意外地发现厨房中闪着微光。
天黑得冷凄,我行至,发现奶奶正忙活着,我不禁问道:“奶奶,这么晚了还不睡,忙活什么呢?”奶奶略带惊讶:“把你吵醒了啦?我正打算做咱们莆田有名的线面,这面可讲究,得提前一天半夜起来和面呢。”此时早已睡意全无,定要瞧瞧这天工怎样在民间巧夺。
奶奶往盆里倒了面粉,叫我拿来一壶水,说是要开始和面了。我笨拙地往盆里倒了点水,奶奶用筷子将其搅成絮状,用手熟练地和成一团,放置醒面,而后将其揉成长条,一次比一次揉得更细,在表面涂油,放至一旁发酵,奶奶笑着告诉我这叫“盘面”。然后将这约摸筷子粗的面条一圈圈地缠绕在木棍上,放在面架上继续醒面至天亮。奶奶叫我回去再睡会,却不知是什么力量让我执意等待。于是搬了个小板凳到院子里,愉心观景,闻那朝露之气,赏那凌晨之花。蔚蓝的天幕正在向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晨曦正在遥远的东方浸染着山峦和草原。天亮了,奶奶叫我帮着将配好的木架搬到院子里,将面一头放在木架上,一头拿在手里,用力拉至面变细,放在另一头的木架上。用木棍将面分开,使它们不相粘在一起,更容易得到阳光的照耀。奶奶不断地检查线面,如果过干,线面就会碎掉。
等到面快干了,奶奶将其折成需要的长度继续晒。奶奶笑了,线面的制作快完成了。天边的浅绛慢慢变为酡红,温柔老人的笑脸上。
奶奶牵着我的手,那布满老茧的手却给我灌输了无限力量!握手,我仿佛看到奶奶眼中的期望,这份灿烂文化已深深地蒂根于我的心中。我的肩上仿佛担任了新的使命,这份传承的力量自那大手传入小手,与传统文化,握手?不只,还有下一次握手,换我来当传递者。
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在衰落遗失的边缘坚守,在快捷功利的繁荣里坚持。握手,坚信,所传承的不平凡足以让人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