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咸亨酒店的孔乙己续写600字

2022-03-03 03:00:21
走出咸亨酒店的孔乙己续写600字(精选4篇)

篇一:走出咸亨酒店的孔乙己续写600字

杨子

将近深冬的寒风,确乎似一把无情的利刃,狠狠地刮在身上,也深深地刺在孔乙己心头。天,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牛毛细雨,更冷了。

孔乙己哆嗦着身子,原本瘦得发黑的脸庞,如今紫得吓人。此时鲁镇的街头早已没什么人影。也是,谁又会来关注这位“上大人孔乙己”呢?在他身上,那件昨日方才从不知是丁举人、范举人、还是张举人家院门后捡来的破夹袄,又怎能挡住这不留丝毫情面的寒风呢?孔乙己呢,冷吗?大概早已不觉得冷了吧。

他就这么盘着两腿,一只皲裂的手紧紧地抓着腿下的蒲包,另一只同样枯瘦的手在这鲁镇清冷的大街上一路“走”着。孔乙己“走”得很慢,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天只会是越来越冷,回家吧,家?他还有家吗?那用蒲草与几根柳枝搭建起来的,所谓的家,早就被这令人失去失望的寒风吹得不见踪影……

突然,孔乙己那无神的双眼放出了光,恐惧的光!那是丁举人家中的管家!瞧,那华丽的棉服,新得不能再新的棉帽,还有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啊!正是他!那日……孔乙己的双腿又觉得一阵刺痛……

孔乙己再也顾不上什么“家”了,发疯了似的,他用这手拼尽全力向这没有尽头的前路,逃命式的“跑”去。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在这丁举人手中,他还没有考上秀才呢,他还没有还上咸亨酒店的那十九个钱呢……孔乙己那沾满泥土的双手,此时已是鲜血淋淋。那血迹不知何时竟淌了一路,足有百米远。

孔乙己终于还是觉得累了,他早已没了气力。靠在街角,不知怎的,身体竟放松了下来,慢慢的,他睡着了——

孔乙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孔举人穿着崭新的长衫,在短衣帮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踱着步子,昂首迈进了咸亨酒店的雅间,而茴香豆,在我们的孔举人眼中已变得是那么不值一提。此时,咸亨酒店掌柜再也不敢提起那欠的十九个钱,还毕恭毕敬地送上地窖中珍藏三十年的鲁镇女儿红,这回是绝对不敢掺水了。梦中的孔乙己自此过着衣食无忧、纸醉金迷的日子……

而此刻鲁镇街角的孔乙己呢,已经僵硬成一团,只有嘴角上扬着,笑得是那么恬静。

他——大约的确已经死了。

篇二:走出咸亨酒店的孔乙己续写600字

吴丹娴

孔乙己用他那双细瘦似鸟腿般,上上下下还满布着各色伤痕、疤痕的手臂,慢慢地朝外“走”着。盘腿下的蒲包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一下一下刺耳的“沙沙”声。

出了咸亨酒店三四步不远,酒客们的笑声方才渐渐停息,消失在孔乙己的耳际。唉!姑且找个安顿自己的去处罢。孔乙己想着,便朝了一个方向,继续用手“走”着。一短衣酒客正朝酒店走去,瞥见地上的身影,眉头一皱,刚想绕开,又忽然发觉地上的,不是哪个叫花子,倒是孔乙己。他立马停下脚步,一边打量,一边大笑道:“这不是孔乙己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也不知道这回是上哪偷去了呦!”孔乙己连头也抬不起来了,自顾自地向前挪去。“短衣”见他不作声,便觉得无趣,又欢喜地朝咸亨酒店去了。

孔乙己仰头望了望天,太阳已变成了红彤彤的一小颗,在山头快沉得没影了。天色渐暗,随着孔乙己在道路上向前挪,行道之人渐渐少下去了。碰上孔乙己,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显露出鄙夷的神色,避而远之。几个还没回家的小孩子,见了孔乙己这副颓唐可笑的模样,哄笑着跟在他后头,模仿他盘着两腿用手在地上“走”。见孔乙己转过头来,孩子们又哄笑着跑散了。孔乙己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觉得读书人已然斯文扫地。他加快了双手“行走”的速度。终于,街道上空无一人,天色昏黑。孔乙己也恰在巷子里的一个极不起眼的屋檐下,安顿下来。

气温已比午时低出许多了。孔乙己所处的深巷里,虽没有风吹进来,但也寒气逼人,足以冻得孔乙己直打颤。身上那件仅有的破甲袄,肩部又被挂蒲包的草绳磨破一块。冥冥之中,孔乙砸吧了一下嘴,想捕捉到一丝丝酒气。本就不多的酒味早已散得干干净净。饥寒交迫使他越发清醒起来。身无分文的他头脑中竟多出了几个荒唐的想法:回到咸亨酒店暖暖身子?没有一分钱了,没有人会让我进去的。或者,讨点东西呢?不!我在想些什么呢,我可是读书人,怎能做乞人干的事!

天完全黑了,孔乙己已经看不清眼前有什么事物了。气温骤降,本就瘦成一团的孔乙己愈发痛苦起来。裸露在空气中的累累伤痕,在此时无比的疼痛,摧残着他的意志,使他差点要昏倒下去。突然,不远处出现一丝光亮,惊得孔乙己一下子抬起头张望。原来是一个女人提着油灯,出来收取晾晒好的衣物。孔乙己正要把头埋下去,那张油灯却不偏不倚地照出一件刚洗好的、洁白的长衫来。孔乙己一下子怔住了,干枯和沾满泥土的手放在喉咙处,紧紧抓着,痛苦地在撕扯着。灰黄的皮肤下,血管跳得很快。他的双眼先是瞪得老大,又很快失去了神采,昏黑下去了。万分痛苦中,孔乙己终于闭上了双眼,向后倒下。

三更时分,孔乙己确实死了。

篇三:走出咸亨酒店的孔乙己续写600字

李木子

孔乙己从咸亨酒店吃力地挪出来,用那双沾满泥土及血水的双手向家“走”去。

所谓的“家”,其实就是鲁镇郊区的一片废墟上,遗留的残垣断壁中的某个小角落。既不能挡风,也不能遮雨,一个连老鼠都不愿光顾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孔乙己唯一能去的地方。他面无表情地用力“走”去,只想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很快,孔乙己周围又聚集了一群人,仿佛一下子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人们向他投来不屑的眼神,或许是他曾经是读书人,如今居然穿着破夹袄;又或许是他又去丁举人家偷东西,被打断了腿;再或许是他仅仅是……孔乙己。大家争先恐后地嘲笑他,这成了鲁镇的潮流。

“这就是那半个秀才都捞不到的孔乙己呀?”

“嗯,对对对!不知死活的他前段时间还去了丁府偷东西。丁老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也是他能偷的吗?”

“对啊,居然没被打死,丁老爷真是大善人啊!”

“孔乙己,你还欠咸亨酒店十九个钱呢,怎么不还了?”

……

孔乙己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心里很是难受,却又无力反驳,脸上笼着一层灰色,继续低头“走”着。突然,有几个小孩跳了出来,有的手里拿着弹弓,有的手里拿着小石子,还有的拿着烂菜叶。他们“咯咯”笑着,用力地朝他的头上砸去。旁边的父母们却在怂恿着,起哄着。鲁镇的大街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孔乙己努力地挥舞着手臂去遮挡,换来的是小孩更多的嘲笑——

“孔乙己闹笑话,穿着夹袄像傻瓜。爱偷东西爱喝酒,丁举人家梁上挂。”

在众人的肆意侮辱中,孔乙己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坐着用这手离开。

渐渐的,他离开了人群,体力透支严重,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孔乙己发现不远处的垃圾堆里好像有一团剩饭。他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用手拼命地“冲”过去。眼看就要够着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朝他龇牙咧嘴,并一口把饭给叼走了。他愤愤地用手捶地,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唯一的食物远去,消失。

天空,下起鹅毛般的大雪。这一夜会很冷,很冷!

篇四:走出咸亨酒店的孔乙己续写600字

黄思缘

孔乙己喝完酒,双手撑着蒲团,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慢慢爬了出去。出了咸亨酒店,他两眼不敢向旁边斜视。几个顽童跟着他,边跑边叫着。周围的人在看热闹,用戏谑的眼神注视他,时不时冒出:“你怎么连半个秀才都捞不到,居然还敢偷丁举人家的东西,活该呀!”“呸,真不要脸,还说自己是读书人。”……随之而来的一些烂菜叶和臭鸡蛋。孔乙己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色,他加紧了“步伐”。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初冬树上的黄叶无一例外纷纷掉落,只留下一片衰败。孔乙己漫无目的地挪着,远离。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土,伴着孔乙己身下蒲团在地下摩擦,发出“呼呼呼”的声响,满天飞扬。

深夜,孔乙己吃力地用手“走”到了一处残破不堪,蚊鼠泛滥的破庙。里面存放着的佛像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孔乙己下意识地将身上的破夹袄撕下一块,尽可能地靠近,神色恭敬地擦拭。他勉强跪着,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大慈大悲的菩萨在上,我一生孤苦,遭人唾弃,受人欺辱,只因未能进学。请保佑我身体早日康复,筹得盘缠,功名得中,光宗耀祖。我必将重塑您的金身!”语毕,磕了三个响头。此时的孔乙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哪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他的肚子“咕咕”叫着,恍恍惚惚地靠在泥像睡了过去。

忽然,一大堆人冲了进来。一大盆冷水泼到了孔乙己的脸上,彻骨的寒冷让他陡然醒来。饥寒交迫的他茫然地望着眼前披着官服的人。他痴痴地笑着:“我真的中秀才了?你们是来祝贺我的吗?”周围的衙役都笑了,领头的一个人从腰间取下一个令牌,轻蔑地告诉他:“我们收到了你写的伏辩,你的胆子真是肥啊,敢偷丁老爷家的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带走!”孔乙己犹如一只弱鸡被众人抓上了囚车。他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说:“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抓人。”“你知足吧,从丁举人哪里捞了多少好处?”“嘿嘿,你也拿了不少!”孔乙己心里一阵颤栗,眼神逐渐空洞。

过了半个时辰,囚车驶进了鲁镇。孔乙己瘫坐着,奄奄一息,嘴里有气无力地嘟囔着“之乎者也”等听不懂的话。当囚车经过咸亨酒店时,掌握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拼命地挤出来,大声喊道:“孔乙己,你还欠着十九块钱呢!”……

囚车远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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