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诗歌的“散文化”,显得从诗歌“古文化”的韩愈讲起。
韩愈可以说是“无韵诗”的弄潮儿,在当时辞藻华而不实内容空洞无奇且死磕对账的年代,韩童鞋的诗可谓是一股清流,写下了无数首“无韵诗”,“不对诗”,“白话诗”,有时甚至连字数都对不上,就比如下面的这首《醉留东野》。(PS:“东野”是孟郊的字):
吾愿身为云,
东野变为龙。
四方上下逐东野,
虽有离别无由逢。
怎么样?这脑回路狗清奇吧!靠着韩愈童鞋这一脉的“传承”,这种“无韵诗”一直传承至今。
讲到无韵诗,就不得不讲到艾青同志,艾同志可以说是将其“发扬光大”的重要人物。
人韩童鞋虽然说是无韵诗之泰斗,但在当年,革新意味着丢饭碗,为了养家糊口吃饱穿暖,韩童鞋的诗还多半有韵。而艾青同志不一样,大手一挥,提笔就写,也不管什么韵脚,毕竟上头没生存危机,自己写得爽,读者读得爽,那便够了。正是这种半自由的写作状态,使他的韵诗在其毕生作品中十不存一。
除此之外,艾青同志还大胆地把散文和诗结合,像是《吹号者》,《雪里钻》之类,若不是有意无意地分行,我还真会把它们当做散文看。
那即便这样又如何,这些诗便不美吗?就因为生活化的语言,它们就不配为诗吗?
我想不是的。
一些时候,语言相若的字并不能替换,若换了便失去了原有的意味。
鄙人自负文理尚可,偶尔也“卖弄文学”,但搜刮肚肠好一阵子凑出的韵脚,反倒不及填上第一想法毫不押韵的胡诗。
所以,无韵诗也可以很美,生活诗也自有诗意。
艾青的诗,一千个人读它,便有一千种回味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