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潮落了有再涨的时候,人散了也有再聚的时候。打开相册,翻开一张泛黄的图片,那是我们四人为我庆生。你们三个拍手唱着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看着四人小时傻傻的样子,我忍笑不俊也不禁浮想联翩。
小学时,我们因为翻越了一座巍峨的山峦,便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我最为年长,便是大哥,其余三人便是我的小弟了。
溪岸洗鞋记
夏天是一个玩水的时节,我们在北川河的一条小支流边嬉戏。我们从溪岸的一边纵身一跃,跳往另一边,可调皮的乐乐偏偏要挑战高难度,硬是要越过溪水浸泡后的沼泽。哪知,他一跃,没成功,反而跌进其中,我们连忙把他搀扶到岸边。他那原本宝蓝色的鞋上满是淤泥,那可是他刚刚买的新鞋呀,就这个样子回家,他定会被父母说教一番的。身为大哥,岂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便迅速的把他的鞋脱下,由于他那袜子上也给染上了污泥,因此我就把鞋和袜子提溜到岸边,徒手洗了起来。当时是夏天,水温刚好,但是我不怎的会洗鞋,只是把手当做刷子,在上面使劲搓使劲搓。然后洗袜子,模拟爸妈洗袜子的样子,狠狠地给他搓洗,反复几次,终于将大部分淤泥去除掉,袜子也干净了许多,我们坐在一旁的大块岩石上,谈笑风生。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了,袜子也晾干了,他迫不及待地穿上袜子套上鞋,灰溜溜的回家了。
沙棘刨根记
秋天是方山沙棘成熟的瓜果飘香的季节。这不,后山(我们小时候的游乐地点)就有一大片沙棘树。由于它长在悬崖上,摘起来非常困难,我便建议把其中一棵沙棘树移到我家的一块土地中。说干就干,我们从家里拿来一些凿土的工具和一些铁制刀具等等,开始移植。两人一组的凿树,用工具不断的把泥土向下倾倒,四个人忙的是大汗淋漓,但也乐乎其中。忙活了一下午,只是把靠近我们那边的根部凿了出来,另一边我们却无济于事,一下午的汗流浃背,却因考虑不周而半途而废了,更可惜的是,这棵半个根裸露在外的沙棘树仍为我们结着酸甜可口的沙棘果,它依然依靠另一半跟维持生计的精神,让我佩服不已。
冰河凿冰记
冬天,溪流结冰,便又是我们一大去处了。先在湖面上滑冰,鞋底沾有白雪,行走在冰面上,助跑,滑,我们玩的不亦乐乎。累了以后,便一起躺在冰河上,感受冰带来的丝丝凉意与四人之间的温馨交流。接着便要上“艺术课”——凿冰了。由于我体型庞大,一般我向上一跃,然后一个泰山压顶将冰碾碎,取一些花里胡哨的冰块,略加完善,便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了。或者趴在一些未结冰的冰水交接出,截取一两根晶莹透亮的冰锥,握在手里便是我们的武器,相互碰撞,不亦乐乎。一件件工艺品终于过了几手以后融化了,虽然我们的手近乎冻僵的,心却暖暖的。
忆四人,如今渐行渐远,但初心不会改变,更不会走远,因为我们骨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