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写不完作业的晚自习。
尽管“勾线笔”同学中午请了假,体育课也请了假,再加上满打满算的三节晚自习,她也依旧没写完作业。但“勾线笔”同学深知“计划跟不上变化”这一道理,于是在临近下课的时候耗时18分钟,制定了三套夜间赶作业的方案。
回寝室,飞快地洗漱,把桌子、台灯、作业、笔都一丝不苟地摆放在了床上,换好睡衣,她就去串寝了。
晚风夹杂着寒气从她衣衫的下摆钻入,她在八七帝国的国界处打了个寒噤,然后悠悠地跨过门坎,长驱直入躺在了大春的床上。“你作业写完了?”大春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道。“勾线笔”闭上了眼,不去理会她,似乎快睡着了。没过多久,她却又感觉有人在她身旁躺下,“勾线笔”抬手摸到了对方稀少的,干枯的头发,嗤笑着坐起身,边重复地说着“老年人”三个字,边向自己的领土走去。
她躺回了自己的床,一直到响铃才开始赶作业。“我要用10分钟写完化学易错点,26分钟写完物理,5分钟写议论文题纲,19分钟写文言文,25分钟写小说打卡……嗯,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可以早睡了。”“勾线笔”说着说着又瘫了下去,“长夜漫漫,先休息一下。”于是40分钟过去了,她只写完了物理作业。
熄灯了,但“勾线笔”同学丝毫不慌,她早有准备,在晚自习耗时18分钟完成的计划,就开始实施,她把书抱去了厕所。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勾线笔”已经超前完成了小说打卡。她开始懊悔没有多带其他作业进来,于是“勾线笔”很明智地冲了冲水,开门出门,然后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噢,是她亲爱的臣民在为她喝彩!
“勾线笔”同学越发地觉得光荣,把书直挺挺地用两手捧着,正要发作时,一个身着红袍的身影将她的一系列敬辞憋回嗓子里。“勾线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赃物藏进衣中,然后堆起如沐春光的笑容迎接她亲爱的领袖。那位领袖却没拿正眼看“勾线笔”,领袖正沉迷于中老年迪斯科舞步中。“勾线笔”不由得一阵窃喜。
她躺回了床上,想着自己还没开动的易错点,题纲,文言文,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勾线笔”是在大半夜被二嫂的磨牙声吵醒的。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这样的发展正好和“勾线笔”的计划不谋而合。她福至心灵,搬出了那本泛着绿光的名为“刈草的孩子”的课外读本,翻到了那一篇唤作《放鹤亭记》的文言文,又开始了辛勤地劳作。
凌晨两点的寝室总是静悄悄的,只有笔尖的沙沙声和二嫂的磨牙声和氢氧钙镁铝的喷嚏声以及“勾线笔”自己吸鼻子相互应和着。2:30左右,勾线笔同学完成了所有任务,在她睡死过去的前一秒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好吵啊!我哥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第二天,“勾线笔”同学像断了发条的木偶人,只会说“好困啊,我要睡觉”七个字。
我口中的“勾线笔”同学,和大家一样或多或少都有着拖延症。拖延症不是个新话题,而我之所以如今又把拖延症搬出来讲,是因为我看到同学们又开始了半期考前两周缓慢,拖延的状态。“勾线笔”同学明明可以很早完成作业,却一拖再拖,一直等到夜晚才把作业拿出来赶,导致第二天学习状态不佳,也许是有点夸张,但她的身上有没有我们的影子呢?
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如今还剩三周一诊,你是早已摆脱了拖延症,还是依旧因它而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