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梦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既使明日之后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题记
正经点儿说,刚记事的时候,便是我梦的开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一板一眼,一字一顿,我摇头晃脑地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背“春眠不觉晓”,背“蟑螂吃水清兮”,后来才知那是“沧浪之水清兮”。如今的我常常想不起前一天看的论文,《木兰诗》倒是张口就来。
父亲教我的诗词歌赋,大多也是囫囵吞枣,死记硬背,闭着眼一口背下来不打结对我来说绰绰有余,长大后看过书上才发现音与字有些是对不上的。但恰恰是这样的违和,我却记得越发清晰,却是见面便领会了其中的深意,儿时幼稚的梦便也从朦胧变得亮堂了。
文字梦就这样毫无预兆得如陈年老酒般倾泻而下,灌得我烂醉。不敢说,也不愿少说,我的文学天赋是在初一时爆发的,初中写作与小学写作不同,五十分的作文,在下四十分打不倒。钻研五花八门的作文集,对我这个“庸俗书生”好似无用,绝望际找到一本《文学苦旅》,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我的作文脱胎换骨——平均每千字要惆怅四次,掩卷沉思三次,潸然泪下二次,问苍茫大地一次。严老师也是识得千里马的好伯乐,什么语言老练,红章印子“唰唰”得就给我批上了。
说来也怪,我与文学到是真有缘分,写篇文章倒是信手拈来,如今也发现老爹让我背的东西有多管用。这梦到是让我如痴如醉,恩怨分明了。同看一篇文章,一首诗,我听得见琵琶声,听见哭泣;我能看见战火,能见刀光剑影。别人总是千篇一律的如此说来,我却反弹琵琶的醉若狂魔。交织着梦的,不是泪,是用从古到今牵连的绸锻。
在下还真敢甩几下笔杆子,趁着年少魔气,来磨磨锐气。那文学梦如今还是皮肉之词,不求甚解居多,再“打坐”“修炼”几年,梦方得果。
我,捉捕着血气方刚的梦。
文梦在此,大笑不止。——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