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们逐渐疏远起来,就像星星和月亮,明明密不可分却又少言寡语。每天早上我睁开眼,总能听到关门的声音,我爬起来透过窗户看,你站在门外,点上一支烟,默默走下楼去,面对一天的操劳。晚上回家,沉重的脚步声让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等你走到门口,我就在针眼里默默看着你,把灯关了,假装没人,在你准备拿钥匙时突然把门打开,这样的小把戏你陪我玩了十几年。
初中以后我们的沟通越来越少,同一屋檐下,像住着两家人。每天母亲都劝你不要抽烟,你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早上一出门,在门外你还是会点上一支烟。每次母亲问你,你都笑而不语。直到那天,我终于明白您了,理解了您,体谅了您。
那天,我谎称学校有活动需要早到,吃完早饭便匆匆出门,蹲在楼上,等父亲点烟的时候再突然出现。你向往常一样出门,站在门口,停了下来,正当我以为您要想往常一样点烟时,您上身微微向窗户一段倾斜,向屋里留恋地望一眼,假装在点烟,然后加快步子向楼下走去。那一瞬间,我明白了父爱无言。
又时那天,我晚上班会放学很晚,到楼下看到您在上楼,我即刻轻声跟上,悄悄尾随在您身后,您的步子那样的轻巧,可到了四楼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像时故意让屋里的人听到……那一瞬间,我明白了父爱如山。
那天,不知是我起得晚,还是您起得早,我们一起吃完早餐,您要走时,我看到桌上的烟,对您说,爸,您烟忘带了。欸好,您笑嘻嘻回到。您付出的最多,只是不善言辞,不会表达对我们的爱,对家的爱。门后的您,仍旧点了根烟,放快步子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