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先生曾写到过:“文字是一道桥梁。这边的桥堍站着读者,那边的桥堍站着作者。通过了一道桥梁,读者才和作者见面。不但会面,并且了解作者的心情,和作者的心情相契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而在此处,读者与作者之“缘”便是想象。为了让作者更好的传达文艺、读者更好地领悟文艺,需要让人们的想象飞起来。
就说纳兰性德的一句“一抹晚烟荒城垒,半竿斜日旧城关。”若是单纯文字上死板地去翻译:一抹晚烟升起,边防驻军的营垒显得尤其荒凉。夕阳西下,斜照在关塞城堡上。这样便没了意境。我们不妨大胆的想象:傍晚的烟霞仿佛是画家画在天空上的一抹油彩,残阳即将没于地平线下,现在只可见半根竹竿大小的轮廓。深秋远塞,只有这能数出来的晚烟与残阳,陪伴着将士们驻守边疆,怎生荒凉!展开想象,纸上的文字俨然活跃起来,成了一幅边塞凄美之景图,而这图,又会成为心中之文艺。
文艺,不单单指文字,我以为,亦可说画作。画作上的文艺,即颜色的搭配组合。
拿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来看,没有想象的人去看,或能只是一幅墨染出的普通画作。我们放飞想象再看,山峦有远有近,错落有致,树木茂密,江水辽远,布局合理,层次鲜明。山林深处,还有人家,许是哪位高人神仙隐居于此?这山竟还有了分神秘色彩。树用浓墨,山用淡墨,显得这山上仿佛有云雾环绕一般。隐去的远山,灵秀的怪石,无一丝波澜的静水……这一切仿佛静止着,甚至连丝风也不会有。可是,那树也像在摆动,或许是有风的?观者用心去揣摩作者的意境,作者用情去表达内心的想法,这些个过程,都要用到想象,方可使观者与作者做到“情投意合。”
品味文艺,需让想象飞起来,断不可被其表象禁锢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