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作业繁多的周末,在书桌前奋战到深夜,那座作业山好似丝毫未减,内心却添了一堆烦闷。
伸个懒腰,向后靠,窗外已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铺在地上。突然想起幼时吟咏的诗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从前总是疑惑,真有如此明亮的月光,竟让人看作地上结了霜,如今见了这场面,才懂其中韵味。
站起身,信步走到窗前,向外望。
家门外是一片田野,水稻在月光下好似披了厚厚一层雪被,想必白居易也是在此番场景下才发出的“月明荞麦花如雪”的感慨吧。身为南方人的我啼笑皆非,这到底算不算我第一次看雪?
望向天空,墨黑的天空,看不出云彩,眼睛全被那圆满的月吸引了去,哦,今天是农历十六,难怪俗语总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月色皎洁,把天地间照得明亮,虽不及日光耀眼,但有她独特的温柔,落在身上,好像母亲轻柔的抚摸,让人不禁沉醉其间。
偶尔有风刮过,田野里的水稻轻轻摇晃,发出沙沙声,田中总有动物在啼叫,问了多次我也未记住名字。
忽而又想起囊萤映雪的故事,那主人公虽说借的是雪色,但若是月光不亮,他倒也看不成。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位书生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家门口,捧着一卷诗书,皎洁的月光照着他,雪把月光反射得更为明亮,好似日出时分。那书生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忘记了时间,直看到鸡鸣时分。”
我忽而感到一丝冷意,回神,窗不知何时开了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在那时那般环境,还下了雪,定比如今还要冷,而车胤却能够坚持读书,倒显得因为作业而烦闷的我任性了。
我关掉窗,又回到了书桌前,台灯一直亮到了钟声敲响十二下。
待我关掉台灯,放下手中的笔,腰与手都酸痛,心里却是甜的。
走向床头,月光仍然在原地,我望向窗外,月亮温柔地看着我,好似母亲。
我在月亮的温柔中坠入梦乡。微风拂过书籍,一句话展现:“今人不识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