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薄薄的一层覆在大地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清晨,一切都还在熟睡。
置身于这晨的静谧之中,心也为之颤动。
沿路一直爬到山顶,俯瞰那芸芸众生,山水天地撑大了我的眼,迷了我的心,顿觉在广阔的天地间,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当晨的第一声虫鸣响起的时候,整个大地都苏醒了。风如铃,叶如歌,谱奏着晨醒的愉悦。虫儿们躲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浅吟低唱。薄纱散开了些许,云雾后,是煦日的身影在闪动。
山角下的林中,扬起几点白,细看去,竟是还未南飞的白鹭。清脆的啼鸣声划破天晓,催促着日的东升。风轻飏,将鹭的洁白隐匿在如墨的枝桠间,这时候,薄纱后的那抹浅红已逼近了。
晨雾渐散渐远,只余漫天的水气。山腰上,初阳探着半个脑袋在冥想。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初探时的羞涩已消失尽了,金红的神采镀着天边的云,如琢,如磨。暖阳的东升,散着大自然的光辉。
如果说,我们是初升的朝阳,那么,祖父母便是迟暮的夕阳,携着对儿孙的挂念,迟迟不愿落下。而父母便是那正午的太阳,挑着一根长担,前面是年老力衰的父母,后面是年幼无知的孩子。他们用单薄的双肩,撑起一个家的温暖。
然而,当那抹夕阳的余晖终于消失殆尽的时候,我们岗位也发生了新的轮回。晨,将担起一个家的分量。但,这并非负担,因为,那是一个家的幸福,一个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