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系在凝望里的爱情,无需揽满星月的豪言,那份寄于双眸的深情,足矣。
——题记
母亲对父亲的抱怨,好像就没有停过。
父亲周末回来,母亲总是半夜起身,训斥着还在看电视的父亲;父亲有段时间身体不好,母亲又数落他在外边不照顾好自己,眼里充满了愤怒,却又在清晨煮好白粥,等着疲倦的父亲起床……
常常看着父亲周六匆·送他,却总爬在阳台上,冲在楼底下的父亲大声叫喊“天冷了多穿点”“办公室里少喝冰水”等再平凡不过的话了。
但,我们住在高层,真正被父亲听进的又有多少呢?况且打扰到了他人,又会引起无数尴尬。
而她,每到这里,仿佛脸上就带上了一层朦胧,凝望着远去的父亲。她会戴上她不经常戴的眼镜,也会宁愿站在那儿凝望一个消瘦的背影,双眼中充满着惯于离别淡淡消愁,即便那个人以远离,却任倚在杆上。
让天际的夕阳,化尽那道不尽的深情,那灌满爱意的凝望……
但父亲的心还是小孩子,耳朵也总听不进母亲的唠叨,惹出不少争执出来。
星期天的下午,雨呈在窗的雾上,我和父亲出去看电影,但出门时忘记带伞,母亲就打电话给他,要他在门口等着。
母亲来了,但眼里等待顷刻间化为愤怒,指着父亲手里的饮料,怒道:“不是说了不准喝吗?嘴巴馋得不行!你自己走到地铁口,坐地铁去车站!“可……”我刚想说这天气,可父亲也不还嘴,一个人把背包顶在头上,落寞地走了。母亲双手摩梭着方向盘:“唉,真是不让人省心。”接着把车开到去地铁口的必经之路上,停在路边。
回头凝望着,像迷失的小孩想找到弥补过错的方法,双眼里充着久久等待的愧疚,仿佛想把那个顶着背包的男人从淅淅沥沥的雨内找回,眼白有些泛红,褐色的眼在街上来回寻找。
突然,眼里的等待诉成喜悦,母亲赶紧鸣笛,父亲悄悄地走来,等待着另一番责备。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就是真正的爱……
母亲的凝望总是悄悄的,将不善于从言语中表达的深情从焦急的等待中表现出来,默默的不求感谢。
只因为他们的爱情,只是凝望着离去,将情凝于雨滴,在雨天里,照看着对方,静静的,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