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着一张丑陋而又搞笑的面具,扮着滑稽幼稚的动作,他们都叫我——小丑。”
——题记
我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桌上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堪堪照亮房间一角。我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有些皱巴巴。我只觉难过极了,但我不知道该哭还是笑,我只知道我的心在流泪,而我却只能戴上那张笑得灿烂到刺眼的面具继续登台进行麻木的表演。
我不知道面具下的我是怎样的表情,我只知从戴上它的那天起,我便只有一种表情——笑。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我不知这中间挨了多少训,只知道鞭子擦着皮肉而过时的胆战心惊;他们都说我应该笑,我天生就不能哭。笑得麻木了,面具也就摘不下了。
我看似有很多朋友,却又看起来没朋友。没人知道夜深时我是怎样一个人度过的。是的,我害怕孤独,却又喜欢孤独。我害怕孤独时自己一个人待在漆黑的房间里,我害怕伤痕累累时却只能像受伤小兽独自舔舐伤口;我害怕自己无人问津。可我又喜欢孤独。每天在形形色色的人中打交道,我看过他们阴阳怪气的嘲讽,见过他们虚情假意来笑脸相迎,也见过他们发自肺腑的夸赞。真真假假各自参半,我分不清哪些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哪些是伪装着接近我的敌人。所以我不得不带上我的面具,学着打点好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曾把他们当朋友,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排斥后,我渐渐认识到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人习惯性忽略你。久而久之,失望攒够了,也该放弃了。
桌上的台灯忽明忽暗,风突然从窗户灌进来,吹落桌上的纸。我拾起笔,就着灯光轻颤着手写下我的期待。
“如果可以,我也想摘下面具”笔尖顿了顿,“那时的笑容一定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