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班。高高跃起后下落时左脚尖先着地,一个趔趄,我的脚踝处传来撕裂的痛,伴随着教练的惊呼声我摔倒在地。
我逞强地自己走回家。妈妈看到我一瘸一拐的,问清缘由后板着脸训斥我:“这么不小心,跳舞也会扭到脚!扭到脚还不注意爱护,想雪上加霜啊!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哦,教练说24小时内要冰敷?……”一边埋怨唠叨却还是迅速地扶我到沙发躺下,又装好冰,套了个抱枕枕套为我敷上。“明天就会好的。”妈妈说。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的左脚非但没好,反而肿成了一个“猪蹄”,一沾地面,就会疼得我直抽冷气。“怎么回事?”妈妈焦虑地摸摸我的脚踝,“躺回床,千万别再乱动。是不是昨天敷的次数太少了?哎,都怪我,都怪我,昨天怎么没多敷几次呢?”
“这老天是不是故意捉弄我啊。怎么会这么倒霉。”我嘴巴一撇,哀嚎一声:“MyGod!后天就要上学了呀!”
妈妈为我敷上冰袋,靠着我坐下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枚浅浅梨涡,手臂搭上我的肩,轻柔得像微风拂过,一如既往。“你也别这样想。”妈妈的眼神平静如无风的水,又像黑磁石,牢牢地吸住我的目光。“上帝让你失去什么,总是有他的用意的。不是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么。”什么嘛!每次都这么宽慰我!我嘴上“嗯嗯”地表示同意,却觉得扭到脚哪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一上午妈妈为我敷了三次冰袋。午饭前,她又去拿冰给我敷。我头疼地嘀咕:冰敷虽好,脚踝已经消肿不少,但冷得也让人难受啊。
过了一会儿,妈妈还没拿来,我决定单脚跳出去告诉她不用了。待我艰难地跳到厨房门口,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情景:妈妈双手紧紧地反钳住制冰盒,以防它从手中滑走,她努力地把冰往桌上的袋子里敲,可“嘭嘭”地敲了几下也没什么成效。她不由得恼怒地跺跺脚,淋了下自来水,又继续反扣着鼓捣。我看见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鼻尖滚落,看见妈妈的手指冻得发红,不禁鼻子一酸,心也似乎被什么轻轻撞击了一下。
原来,扭伤脚,是让我别走得那么快,教我停下来,好好地看看母爱呀!
人生旅途,这份珍贵的爱会永远占据我旅行箱的一寸空间,温暖我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