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天悄悄退出大地舞台,春天登场的那片刻,木棉便随之花开了。
回往六年,我总爱与她嬉闹,总爱与她玩耍,她总是爱披着太阳般灿烂的红衣,在春光的辐照下,显得娇艳动人。木棉你是那么的特别!
那时的我才上小学,还有着稚嫩的语气和爱玩的心思。我总爱在老师如录音般的叨叨讲课中走出神,为的是和木棉玩耍。纷扬的棉花零落在我桌上,我不由得兴奋起来,与其一块玩耍,每逢木棉花凋零,我不会悲伤,我知道又一年她还会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次遇见她都会穿着那绚烂的红衣,朝我微笑,那笑容,绚丽夺目,青春肆意。
木棉,木棉,土得不能再土得名字。怎么会是那么可爱的花?我每每看她都在想:你看你,叫木棉,别的花的名字都比你好听,什么水仙、玫瑰、兰花,一听就觉得令人喜爱。
也许是名字不好听,也许是太过于普通,学校的花展中从来没有木棉那红色的影子,有的都是名贵稀少的花,那些花个个坐姿弄态,浓妆艳抹,同样是花,凭什么你们可摆在那舒服的阴凉地?
可木棉才不管什么什么花,她依然保持自己的光芒。风吹雨打,没有磨去她对生活的兴致。
那时的我,是那样的爱与她玩耍,她就像镜中的我,那样稚嫩,那样调皮。
最后一次见她,在六年级时,你又在玩耍,可我并不想理你,你用棉花轻拍我的肩膀,可我眼中只有试卷。你显得有些生气,可我根本不搭理你。
在你盛开的最后几天,你呼唤风吹走了我的卷子,我这才发现,你开始跳舞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最后一支舞了。
花瓣轻点树枝,你的舞姿还是那么美,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稚嫩;你的脚步还是这么灵动,只是少了几分自由,多了几分规矩;你的舞姿还是这么美好,只是少了几分骄横,多了几分温雅。在你眼中,竟多了几分不舍……
上了初中,我见过很多木棉,但她们都不常搭理人。红衣啊红衣,你真的是那么的别样吗?不,只是面对木棉的人早已不是从前那稚嫩的小女孩了。
我多想再看看,再看看,你轻点树枝飞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