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春天毕竟是春天
朱国扬
那年小草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妈妈给我报了素描课。那时候,与画架的每一次重逢,下笔的每一瞬都很满足。
如此这般从打轮廓到阴暗静物,我每一步走地都很顺利。可那年的暑假,燥热,火辣辣的太阳和冰冷的室温都让我好生烦躁。
画画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如意。好不容易描出了轮廓,“近大远小”却没有注意,而打阴影时,“从深至糊”都仿佛没有学过,还被贴上了“下笔太过浮躁”的标签。
我对它的兴趣也许就是这样暗淡下去的吧。
秋冬,觉得一切都太难,便望向窗外,树叶一片片飘零,挣扎,却终究也是无能,便任由冷酷的风儿携着它们高高卷起,重重落下,仿佛断了翼的鸟,还带着绿意,却没有一丝光泽,不复生机。
终是脆弱的生命。心中那摇晃不止的已是垂危的火苗忽地熄灭。
“唉,你怎么了?这我都讲过了呀,上课听了吗?”对呀,我怎么了,素描现在对我的意义何在,恐怕早已随着夏日卓阳的曝晒和冬日霜雪的吹打而烟消云散了吧。
春天也许再也不会到来了。
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声音甜甜的,携着素描高超的技艺成为了我的素描老师:“你还喜欢画画吗?还喜欢素描吗?”“我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喜欢的吧!”“那既然曾经热爱过,何尝不再去尝试一回?相信自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嗯!”
于是,从描摹到观察,从观察到写生,我每一步都要做得出色,即使吃力也坚持着,只为——
也许只是为了想看看自己努力的模样吧。
十指和大拇指轻轻地捏着那随着岁月的斑驳已退色的绿漆,其余的三只手指静静地搭在上面,倾斜着,用沙哑的铅笔,轻描淡写春天来临前的美好。
即使线条昏暗抑或苍白,它始终似一根永不断裂的琴弦歌唱着坎坷抑或风顺的青春。
用铅笔轻轻地扫过明面,简单、干净,这光线射来的小小界面,留下的是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一遍遍地打着、仔细地涂抹着暗面,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加深,于是,越涂越清晰。
渐渐地,仿佛一个尘封千年的故事霎时间破土而出;拿着纸笔描摹着影子的边缘,仿佛起了朦胧的大雾,变得有点糊,却仿佛一个增温机,暖暖的。
渐渐地,习惯了在黑与白,一层层的调子中寻找美感,那苍老的调子在黑与白中扩散开来,成就了复古的透视画面;
渐渐地,习惯了纵横交错的线条相互交融,最后形成了我心目中最美的经纬网,那百看不厌的白、灰、黑使我的心变得宁静;
渐渐地,我找回了初始的感觉,又重新热爱上了素描,喜欢上了它的淡雅、素净、毫不张扬,如一朵羞涩的花儿在某个不知名的一隅静静地绽放……
蓦然回首,窗外的那棵树,一丝新绿立于枝头。
春天,毕竟是——春天。
篇二:春天毕竟是春天
顾婧
洒落进窗台的点点星光,透过盛满鲜花的玻璃瓶,印下一串淡淡的银霜,洒在女孩身上,回眸,所念皆星河。
七岁的生日,是个春天,女孩收到了人生的第一台相机,傍晚星空很美,她迫不及待地跑到天台上,“咔嚓”漫天星河落进了相机里,也印进女孩心里。
女孩喜欢光,喜欢天空,喜欢漫天的云霞和星海,所以喜欢摄影,把所有景色都照进相机然后在电脑上一张张地翻着。
直到那个冬天,女孩的母亲给她报了摄影的培训班,天性喜欢自由的她不喜欢被束缚着,每次的作业都草草了事,对摄影的兴趣也淡了,老师们谈起她也是连连叹息,明明刚来时的作品都不错,怎么现在就拍不好了呢。
女孩脖子里挂着相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落叶被踩的沙沙作响,晚冬的风很冷,吹得女孩的心也冻成了冰,最初心里的那束光哪去了,那个爱摄影爱望天的女孩哪去了。
二月的某一天,放学的时候,女孩趴在车窗边,楼房错落,太阳只露出了一个角,漫天都是镀着金边的红霞,她就默默地看着,等到太阳渐渐下山,月亮也亮起来了,一颗颗星星紧挨着亮了起来,女孩眼里的星星也慢慢的冒了出来,她去了第一次拍星空的那个天台。
星河依旧灿烂,她趴在栏杆上,盯着天,母亲走了上来,递给了她七岁那年的第一台相机,女孩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回想起小时候好几次因为相机太重,手抖而拍糊了的样子,那个孩子吃力的抱着比自己脸都大的相机,却始终不肯让家人帮忙,听着相机清脆的咔擦声才天真地笑出了声。
那个时候的她只是因为对世间万物的喜爱,想把每一份美景都留下来,才选择了摄影,现在的她,却只是想交个作业,自己的初心还找的回来吗?
初春花开淡淡的花香,混着青草香,悠悠然萦绕在女孩身边。
春天就快回来了。女孩退了摄影班,再次抱起了相机,拍遍见过的所有天,花开三月,她拍过日出日落,星河璀璨。
春天毕竟是春天,春天总会带着初心回归。女孩笑了。
篇三:春天毕竟是春天
杜奕成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特别晚,都四月了,一切还是那么萧瑟,寒冷。因为疫情的原因,大家似乎都蜷缩在了家中,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外婆出院一段时间了,一起去看看吧”。妈妈招呼我一起去探望外婆。
我坐在去外婆家的汽车上,想着车祸被撞伤的外婆,想着自己失利的月考成绩,想着父母日益难看的脸色,心中涌起悲伤与无奈。
这个冬天过得寒冷又刻骨铭心。
来到外婆家,外婆正坐在门前,与邻居聊着天,旁边放着一副拐杖。见我们来了,她拄着拐杖起身来迎接我。
我虽依旧因考试而闷闷不乐,但仍然跑上前去搀扶。或许是因为双方都知道对方兴趣不高,连往日的寒暄也明显变少了。
外婆依旧带我去了她的小菜园。一场小雨使乡间的小路有些泥泞,外婆走起来也显得更加吃力些。
我赶紧搀扶着她。周围的空气有些湿润,没有犬吠,也没有鸡鸣,一切都那么的静谧美好,不知不觉也来到了外婆那不大的菜园。
因为长时间的无人打理,大多数菜苗已经枯萎了,而那些苟延残喘着的蔫不拉几的菜苗在拼命吮吸着甘露,希望着下一场雨的到来,寻求生的希望。
外婆用恳切的目光看着我,指了指那把锄头,我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我举起锄头重重地砸了下去。
挥起锄头,再重重的砸下,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一滴滴汗珠随着脸颊滚落到地里。我把荒芜的土地开垦了一遍。
令我惊讶的是角落里有一小片土地透出星星点点的绿意。或许是邻家在播种时无意中撒到外婆菜园的种子吧,一株株小苗在一场雨过后都渐渐冲破土壤,开始向蓝天展望。
我来到田埂上,挨着外婆坐下,向远处望去。肥沃的土地,绿油油的田野,人们都在田里辛勤的劳作,不时的寒暄着。路旁小草已经长出嫩芽,星星点点的野花绽开了笑颜。
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原来,春天早就来了。
外婆拍拍自己受伤的腿,“来,扶我站起来!”我心中忽然顿悟。
万物的轮回从春天开始翻转。只有春天才能让我们重燃对生活的希望,对未来的渴望。
春天毕竟是春天,它可能会迟到,但它绝不会缺席。
篇四:春天毕竟是春天
陈杰瑛
晨光起于白塔尖顶,终将铺满阴霾之地。
——题记
我在哪呢,在哪呢?我在中学的几块新生板上寻找着自己的班级姓名。
“哦,初一七班。”我找到后走入了自己的班级。军训还未结束,我已经听说,我们分到了好班。
我大惊,想起父母小学就跟我叨叨的神仙之地,竟被我这么容易进来了。
母亲知道后开心告诉了亲戚们。看着亲戚们让他们的孩子向我学习时,我体验到了所谓别人家孩子的自豪感。
好景不长,我刚经历了“开元盛世”,全未料到“安史之乱”赶来得那么快。心中的花才开,春天前一脚来,冬天后一脚已然漫上心头。
我在快班中的成绩不是很好,之前成绩还能在中间晃晃,去前十名走一走的我,最终去了倒数几名。
我意识到了问题,去奋力往上爬。可还只在倒数十名中出不来了。
小时候,写断了一根完好的笔芯,就觉得那是世界末日。长大后这么大的打击,感觉世界都崩塌了。我只觉得绝望,眼前看不到一线生机,好像,春天不会再来了……
还好,母亲比我预想中的淡定,使我照样可以看到很多书好多电影,大约是想给我的心灵缺口贴上一张创口贴吧。
《放牛班的春天》讲过:凡事都有可能,永远别说永远。
《大鱼海棠》里说:“人生是一场旅程,很短,因此不妨大胆些。去追一个梦,去爱一个人。我永远相信,上天给了我们生命,就是为了要我们去创造奇迹。”
是啊,手机关了机是一瞬间,重启要好一会儿。春天躲在别人家的故事里,却毕竟似一个希望,让我看见了它。
冬天会很快过去,因为春天毕竟是春天。
要把所有的夜晚归还给山河,把所有春光归还给疏疏篱落,把所有的慵懒沉迷和止步不前归还给过去。明日之我,胸心有丘壑,立马振山河。
我又拿起了笔,开始学习,从不投降,因为,春天毕竟是春天。嘿!
篇五:春天毕竟是春天
张心缘
春日的暖阳就好似父母亲的爱一般,温暖又温柔,让人不再寒冷,因为春天毕竟是春天。
在一个冬日的早晨,一声哭啼,我们家降临了一位新成员。她的到来,似乎让原本安静,各干各的家庭变得热闹了许多。连住的远的爷爷奶奶都从老远赶回来看望。
渐渐地,我找不到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了。妹妹想要什么,妈妈买给她;妹妹想吃什么,妈妈给她买;妹妹受了点小伤,牵动了整个家的心。大家什么事都依着她,随着她。而我呢,似乎被遗忘了……
我开始讨厌她,我想尽办法挖苦她,可每次换来的都是妈妈的责备。
我打算再也不理他们了。
我讨厌妹妹,直到一个凉爽的夜晚。
那天,吃完饭后,我们一家出去散步。晚风轻轻地吹着,略带着点凉意。走在石板路上,树叶发出的声音“沙沙”响,突然一阵大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望向妹妹,她把手缩进衣服里,顺势打了个喷嚏。妈妈见到,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妹妹瘦小的身上。
我怔住了,以往,这肯定是披在我身上,可现在……
我叹了口气,继续走着,似乎风更猛了,而我更冷了。
快步走了一小段,把他们甩在了后头。
“姐姐,等等我等等我!”,妹妹一路小跑的来到我身边。她脱下妈妈的外套,使劲踮着脚尖,努力想把衣服给我披上。
看到她冻得通红的小鼻子,时不时还吸溜一声鼻涕,她嘻嘻笑着说:“姐姐冷,姐姐穿。”我忍不住刮了她一个小鼻子。
她亮亮的眼神告诉我,她是爱我的。
而我也知道,那一刻,我的眼神里也满是宠溺。
我拉起了她的手,又拉起了妈妈的手。
左手牵小手,小小的,软软的;右手牵大手,大大的,暖暖的……
之前的恩怨与不满,在这个春天突然化解了,他们永远都是爱我的,我们永远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因为春天毕竟是春天。
篇六:春天毕竟是春天
张紫妍
那个冬天下了雪,飘飘洒洒的,十分罕见。而我那同学,又刻意将我的随笔拿去给,不知为什么总会针对我的副班主任看,结果自然是被他打击了,把那随笔贬的一无是处。
渐渐入了春,我却觉得还是阴冷。外面树在风中打着哆嗦,“沙沙”作响,像是冬天还没过去。
我不再将文字带入学校中去,即使副班主任被替换,我也无法从那时的阴影中脱离出去。作文质量也直线下降。
我只无言。不敢说,也不知从何去说。我将所有情绪都封存在文字里,似乎将一切热爱、希望全积在其中了。
我希望有个人能理解我。而这个春天却莫名其妙地冷,冻的我握笔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期间我的表哥去高原旅游了,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他说找到信号了就会打电话给我。
我终于是敢再次将文字带入学校去,依然希望着有人能理解我的文字。我明白了一些,即使那个老师怎么说,我也不会放弃。
谁让表哥在电话那头,扯着喉咙说:“创作不死,热爱永存”呢。
“明天要过垭口了,我也不知道垭口后面是什么,过了再说呗。”
表哥在电话里这样说。我“啊”了一声,没有接茬,自顾自地转着笔。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课间胡乱地在本子上乱接上次随笔的故事,猝不及防的是,新来的老师忽然从后门进来了。
我慌忙要拿走本子,他却抢先我一步拿起了本子。于是我忐忑着,等着他批评我。
过了一会儿,老师微笑地合上本子,递给我,说:“继续写,写完了给我看。”我一震。喜悦、被认可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忽然想到昨天的那个电话,突然很想知道垭口过后是什么。
表哥在电话里回答我:“过了垭口,就是平原,是无尽的春天。”
过了垭口,就是平原。
我转头看向窗外。大树的枝条肆意地伸展着,本来上面有些树叶七零八落的枝条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上了嫩绿,我奇怪于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它的改变,也终于笑起来——
春天毕竟是春天,尽管,前面有个漫长的冬天。
篇七:春天毕竟是春天
春天毕竟是春天
徐翰麟
小时候,我跟外公玩得很好,一起嬉笑玩闹,我跟外公甚至比我跟父母还亲。
我们一起挖过蛳螺,享受着满载而归的喜悦;我们一起躺在星夜之下的草坪,数着闪耀无比的星星;我们一起下国际象棋,嘲笑着对方的“瞎眼棋”;我们还一起奔跑在田野之中,沐浴迎面而来的风和麦穗的谷香……
我以为,生活就会像春天一样,这么进行下去。可一起的美好回忆都在那个春天凝结成冰冷的黑白照片。
外公走了,我的笑容也消失不见,我变得很冷漠,无论是对同学还是对父母。
不知不觉,我升入了初中,新同学,新老师新的笑脸,新的生活。时光似乎冲淡了我的悲伤,但无法掩住我心中的伤痕。
初一的第一节体锻课,阳光普照,大树枝繁叶茂,训练完项目后,大家自由活动,有的同学手里运着篮球,一式三步上篮,惊艳全场;有的同学,脚下踢着足球,一记大脚射进球门;还有的同学手里禁握羽毛球拍一记扣杀,引得大家纷纷叫好。
我坐在栏杆旁,心中十分羡慕,这时有个小伙拍了拍我的肩膀,抬头一看,哦,是符林轩。
“小伙,干嘛呢?体育课就是用来玩,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一起来踢球吧。”
就这样,我被半拉半扯地加入了踢球的行列。起初,我只是跟着球在场上挪动俩下,后来,小符将一记长传将球传到我脚下:“小徐子,看你的了。”
顿时,我一个激灵,脚下迅速运球,找准时机,一脚破门。
小符的欢呼和同学们的喝彩,充满了我的耳朵,也充满了我的心。
这节体育课随着“叮铃铃”的下课铃结束了。而我的心似乎也伴着同学们的关爱与热情,重新温暖了。
春天毕竟是春天。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答案。您说对吗,亲爱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