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无事种芭蕉,朝也潇潇,晚也潇潇。
三年前的暑假,曾去海南游玩,掩着暮色,匆匆进入一家旅馆。
次日清晨,推门欲出时,看见小院中有芭蕉,许是旅店用来装饰那小院,不料这随意之举让我在这异地感到了盈盈的亲切——家常里却又带着桀骜。
这次出发让我看到了率真之景。
芭蕉带有空灵的感觉,我恍惚忆起书法史上的一个“以蕉代书”的人物,怀素。他在庙前种过不少芭蕉,每大醉之际,他就会在芭蕉上书字,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字如此自由洒脱。世上绿植众多,为何他偏偏在芭蕉上写字呢?在我看来,首先是因为他的身份吧?他作为一个和尚,终究是亲近于更有禅意的物事吧。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在丰子恺笔下,那淋漓如芭蕉者,却只作为了陪衬。
芭蕉如人,并不要求要多么耀眼,其实,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色又有什么不好呢?
芭蕉并非全是紫陌深处的愁,它也可活得淋漓。我们并非全都是陪衬儿,我们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那一次出发,几株芭蕉似是出发的收获,也是那次出发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