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称颂大海的平静幸福,徐志摩赞扬秋月的丰腴妩媚,刘大白描绘晚秋江上的倦鸟芦苇,而我神会团圆的安闲自在。在中国悠久的文化载程中,"家"与"年"的字眼总给人安心温暖的感觉,就像百川归海,月映日辉,倦鸟归林。
元旦前夜到家,街上没有亮起路灯,家里新圈起一大块院子,诺大的空荡中斥着黑暗,唯有主屋的窗透出豆粒暖光,仿佛为归家人永远掌着灯。我拎起大包小包快步进屋,将冬日的寒冷紧紧关在门外,奶奶接过行李,爷爷在一旁打趣"再不回来就把你关在门外了。"我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坐在小马扎上低头扒着温暖的饭菜,饭间商议了了明早齐聚一堂包饺子的事宜,乐乐呵呵热热闹闹的散了会。
次日早饭后,奶奶搬出醒好的面开始揉搓剂子,母亲擀皮,爷爷调馅,我和堂弟抱着作业,看顾幼童。小孩子爱闹,对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看看,不让玩就闹腾,我和堂弟束手束脚,只得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转,结果被殃及池鱼,弄了一身白花花的面粉,两个小孩仍不亦乐乎地揪面团抓面粉,拿着擀面杖像大侠一样胡乱耍,最终被母亲好一顿呵斥,夺过擀面杖,爷爷奶奶看的有趣,出言调侃,一时间笑声说话声,幼童撒娇耍泼的声音挤满了整间屋子,平凡的满足也胀满了心房。等到饺子出锅,热气氤氲,模糊了彼此的面容,有别样的幸福萦绕在心头。
夜间休息,闭上眼睛,爷爷奶奶眼角堆满的笑纹,母亲似嗔非怒的笑骂,两个小孩子稚嫩的童颜上面粉也掩盖不住的天真的笑脸,一点一点的浮现在脑海中。
我用梦中的画笔勾勒出一幅家宴图,涂上温暖调的颜料,暖洋洋的成束阳光争先恐后的透过窗户撒在桌子上,一家子其乐融融,迎着金乌大话古今,在欣欣向荣中辞旧迎新,希望与力量蓬勃并发,交织出非凡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