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忆老房子》
走回那条小巷,沿路上都漫沙飞扬,垃圾桶上飞满了苍蝇,那些嗡嗡声,令人极其厌恶。一些墙角处,还固执地长着些杂草和苔,给这个地方增添了所谓的一丝“生机”。老房子旁,矗立着破旧的电线杆,沙石在脚下踩得直响。
这是爷爷奶奶家,虽是在乡下。却没有人们所说的什么岁月静好的模样,住在这儿的人曾经在我眼里是粗鄙的。一口口老黄牙每到时候就搬出破凳子道些家长里短,一会儿说说那家的男人,一会儿讲讲那家的女人,就像他们背后那一栋栋就要拆迁的房子,破旧,低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并没有了欢喜的心情,这儿的老人都认识我,其实他们都想和我这个所谓的城里人多打点交道,而我似乎被这所谓的优越感拖拽着,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老房子,在我的记忆里,我常常爬上你的头顶,看月亮,数星星,其实就是顶楼罢了。这顶楼说不上稀奇,平凡得就只是个露天的平台,周围的墙上是青砖红瓦。奶奶在上面种满了花草,我常偷偷摘下那儿的花惹得奶奶直追我跑。那顶楼,也没那么不堪。
顶楼向下有个楼梯,从楼梯下去便会看到一个放着许多老玩意儿的房间。里面大多是坏了的老什物,但对我来说是个其宝贵的地方。虽说喜欢但偶尔飞出个小虫子,我也会吓得大叫,躲在门外看,直到没有动静。
走回以前住过的房间,尽管几年没住人,但被奶奶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儿灰也不落,香薰散发出让人不想回去的味道。
再去看看老房子里最大的房间,里面挂着一张老式复古的婚纱照,奶奶的笑容尤其灿烂,爷爷则是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在表达那个年代美好朴实的爱情。这老房子,大概也是美好和朴实的吧。
我在这度过了许许多多美好时光,但想到这老房子即将被拆掉,心中就越发失落。原来,我并没有这么讨厌这里,我不过是不喜欢这的老人家的旧思想,而那群也将要搬离的老人,在此刻也没显得那么粗俗,或许那才是他们真正的样子。一伙子聚在一起谈天笑地。那种纯真的感情,都是我童年生活不可分割的部分啊。
等到我明白时,你已被拆迁队拆除,最后成了废墟,又化为泡沫。那些邻居啊,都分散到了各个角落去。那些美好的情感,我又该向何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