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何以为人?
许多年前,科学家薛定谔曾提出过一个有关量子力学的实验,而“人究竟凭借什么为人”这个问题放到科技发达的现在,仍是丝毫不比那只薛定谔的怪猫逊色,让无数人挠破了头。而其实,它就如同这“薛定谔的猫”一般,在我们打开“为人”这个盒盖之前,永远不知我们凭什么为人,又该如何为人。纵观古今,其实有不少对于为人的看法,上到鸿儒名士,下到黎明百姓,都有自己的一套。他们或是反对追名逐利,赞颂低调高洁,或是敦肃严谨,以实现自身价值为毕生目标。我并不想谈论所谓高洁与俗气,也并不想探讨所谓对立与兼容,毕竟那些古人、来者都对为人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而在我看来,为人其实就是一种探索。
我们的好奇心与探索欲生来就被赋予,在伊甸园中就已经伴随着人类的诞生而诞生。从降生开始我们就无时无刻不在探索,我们挥舞着稚嫩的手,仿佛在向世界宣战一般,乐此不疲的挑战着一切被发现的生物,小到蚊蝇爬虫,大到猫狗家畜,无一不是成为我们探索的果实。我们调皮捣蛋,上树下河,甚至到后来开始了对世界的探知和对科学的探索,这些都印刻在几千万年前人类始祖的基因中,历尽进化和变迁,最终得以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中。可以说,没有探索,就没有今天的人类。
可是“为人”仅仅只需探索吗?
也并不是。在人类不断探索的步伐中,我们第一次触摸到了底线的灼伤感,在文明的发展中,我们感受到人类需要被有所制约,于是有了约定俗成、有了《汉穆拉比法典》,有了现代法律,并且我们还在不断的添砖加瓦,不断的完善它。可是与此同时,在法律不断完备的今天,明星名人道德问题层出不穷,食品安全隐患问题如同梦魇般萦绕不去,残酷的战争仍旧在世界各地上演,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滥用无法斩草除根,法律的确能够制约这些问题,却不能根治这些问题,因为并不是法律不够严厉,而是我们已然已经忘却了什么叫做道德。似乎是因为撑开了法律的大伞,似乎是我们习惯了游走在边界和底线,似乎是我们认同了“只要不犯法就都没有错”的思维方式,我们真的开始像蒂姆·库克所说的一样,成了会喘气的计算机,一切以数据论功过,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于是在这个快的令人心惊的时代,道德与同情作为同为人类探索的成果,却被我们淡忘、埋没,甚至抛弃了。我们走的太快,快得衣袂翻飞,快得一把推开了仁义道德怜悯之心,任由它们散落在风里,飘忽在宇宙的角落里,像一个悲戚的幽灵,四处游荡,却无处可去。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被赋予了思考的能力,而我们却在高速迈出的脚步中丢弃了自己,在钢铁森林中遗失了自己,甚至妄图将这种利益最大化的能力广为传播,塑造出千千万万个机器“人”,那我们又如何将自己与机器有所区分呢?我们与机器又有什么两样呢?不过是知错犯错,更加不可饶恕罢了。
有人说,道德是牢房里的看守者,我说,道德是麦田里的守望者。探索,本应是思考与智慧的结晶,却不幸丢下了道德,将其变成了单一的谋求利益。正是因为人有理性也有感性,有智慧也有怜悯,所以人比机器有着更加深厚的底蕴,人的发展与成长有着更加重要的意义,否则,人同一块铁板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诚然,为人之道是需要我们不断摸索的,但同时打开盒盖观察盒子里的情况时,我们要先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先控制好道德这个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