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留在记忆里的芬芳
国庆前一天,学校提前半天放假,我便约好几个同学去看小学老师。
漫步在这曾经度过了六年时光的校园,无意间到了操场,到了大榕树下,看着一群群在树下打闹的学弟学妹们,诸多思绪涌上心头。
那棵大榕树是从别处搬来的,刚栽时十分瘦小,甚至放在最醒目的地方也不引人注目。过了一个夏天,它仿佛一夜之间就郁郁葱葱了。一下课,我们便欢天喜地地跑到树下玩耍。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棉花团样的云,操场上,我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打滚,追闹;榕树冠上的树叶被阳光漂得发白,亮眼得很,叠叠浓密的树叶像是要把树给压垮,但一坐到树下,风景就截然不同了。榕树像一把大伞,七拐八拐的树枝撑着这把绿伞,粗壮的主干,两三个大人张开双臂都抱不完。
那时候顽皮,常和几个男生比赛爬树,还不忘怂恿胆小的女孩一起爬。
先找到两根主干之间的缝隙,反手单手抱住一根树干,再找准一个树瘤,另一只手撑着另一根树干,两脚蹬着另两根树干,一撑、一蹬,很快就爬到树中腰;越往上,分叉就越多了,再用手抓着上面的一点枝干,一甩,便到了像迷宫一样的树杈堆里,找个树枝的交界处半靠半躺下来。闭了眼,明媚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脸上,树叶的清香也扑面而来。
有时体育课锻炼完,还跑来树底下“打坐”。
找个阳光趁树叶不注意撒下来的地方盘腿而坐,双手放在两膝上,大拇指放在中指的第二个关节上,学着电视里观音菩萨的样子,抬头,暖融融的阳光慢慢倒在脸上,深呼吸——嗯,是阳光的味道……
往往在这个时候,就会有老师过来陪我们一起做游戏,跳绳、踢毽子、老鹰捉小鸡,有时老师也会拍着同学的肩膀谈心,调皮的孩子,往往会被老师刮几下鼻子。“咯咯咯”的笑声便回荡大榕树下。
思绪被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拉回:“姐姐,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玩吗?”
在树下陪着小朋友们追着、跑着,阳光暖,树叶香……
嗯——是留在记忆里的芬芳。
篇二:留在记忆里的芬芳
最近乡下在修房子,还要修一个大院子,院里的那棵白玉兰树便留不得了。得知要砍掉这棵树,我心里甚是不舍。
那棵玉兰树,从我记事起便有了,起码得有二十年了。听说,因为奶奶的小名叫木兰,于是爷爷便在这院中种下了一棵白玉兰。
爷爷是爱花的,院中还有桃花,栀子花,月季花……姹紫嫣红,各美其美。在一堆五颜六色中,这株白玉兰却好似与众不同。它高昂着头,满树雪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高贵而不失低调,优雅而不失美丽,轻轻一嗅,扑鼻而来的一股淡淡的清香,比起那些胭脂俗粉不知好了多少倍。每次爷爷侍弄花的时候,奶奶就会陪着他身边,为他擦擦汗,打打杂。每当有花瓣落下来的时候,我会抓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说:“奶奶,奶奶!看!有好多白鸽子啊!”奶奶总会牵着我的手说:“这是玉兰花瓣,来,摸摸。”奶奶捡起一片,放在我的手心里。凉凉的触感拨弄人心,细腻柔嫩的花瓣让人爱不释手,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一缕清甜的芳香。
那颗白玉兰陪了我整整十四年,如今要锯掉,我十分痛心,盯着眼前的树发呆,眼底掠过一抹哀伤。奶奶看见了,一脸了然,过来牵起我的手像记忆里那样,淡淡地说:“孩子,没事,你爷爷以后会再买一株紫玉兰的。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一直保留,只要记得就好。”是啊,就像爷爷奶奶的爱情,几十年的相依相伴中,虽然他们很少向对方说一句“我爱你”,但他们对彼此的爱却一直藏在心里。
站在白玉兰树下,爷爷和奶奶互相望着对方,谁也不说话,却好像什么话都说了。我抬眼看看白玉兰,轻风拂过,芬芳,好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