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学年,人称“砥砺奋进的一年”,在题海的长期挣扎中我体验到了独属于初三的辛苦,也在辛苦中逐步熟悉了大师,我对大师的敬仰是与习题本的厚度与日俱增的。
大师者,我的化学引路人刘文生老师也。五十岁上下,标准老教师一枚,因其门下桃李无数,故全校上下称之为“大师”。
大师之所以叫“大师”,不只是因为他的赫赫成就,更是因为他在那三尺讲台上的表现。大师在讲课时是从来不会带书的,仿佛书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他都了然于心。在他的讲述下,那些仿佛只是在纸面上的分子、原子跃然眼前,那些仿佛是无解的晦涩疑难瞬间土崩瓦解。大师讲课,一个个精确到字的知识点,一句句被编成顺口溜的化学方程式,一道道经他之口便迎刃而解的难题,都让我们感受到化学的奥秘,领略到化学的神奇。
与别的老师不同,大师在上课时动得最多的不是嘴,而是那一双手。不论在讲什么,大师的手总会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或两手抱拳,或双臂大张,亦或两手前后推拉,且完全没有怪异之感,仿佛这样的手势是与生俱来的。于是,便有了我们的上课三焦点:大师的话、自己的书、以及大师的手。大师的知识是有着“实体”的,上课时,每逢阳光明媚、他在教室的走廊里游走授课时,唾沫星子飞溅而出,喷向走廊边的同学,有时一定要让里边的同学也“雨露均沾”。在化学课上,同学们扬起脸,一面接受这“雨露”的袭击,一面紧紧捂住自己的水杯盖子,一旦敞开水杯盖子,大师“智慧的结晶”就会落入杯中。
大师是极自信的,他“自主研发”了破题思路和解题套路,要求我们烂熟于心,并且扬言这是我们得满分的唯一基准。自古以来有权威就有质疑,有压迫就有反抗,在大师的“独裁统治”下,一个又一个的“民主进步人士”开始了数次的创新,寻求突破“束缚”。大师不干了,每与我们论此事,未尝不双手叉腰,身体前倾,满面赤红,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呵责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冒死直谏、敢于挑战权威的同志们,不甘心被“压迫”,便会如嗅到血腥味的猛兽兴奋起来,加大探索力度:“何时我辈成功破束缚,眼圈漆黑疲惫倦亦足!”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论再怎么思考,他们的探索总是存在不足,或是复杂繁琐,或是与大师的成果大相径庭。于是乎,同学们果断把自己幼稚的想法碾作尘埃,抛给时间的长河,从此乖乖听从大师的指导,大师就是大师啊,不服气不行。
有大师陪伴的日子,多了果断机警,少了优柔迷懵;多了成熟稳重,少了冒失狂妄。谢谢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