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虽老,但它残留的那一抹风韵还在。
——题记
时光的匆匆逝去带走了老院以往的光辉,只留下一抹萧瑟,一抹不变的风韵,头发苍白,略显苍桑的一对老夫妻坐在院子里,笑谈风生,旁边看起来挺可爱的小孩时不时插嘴,看起来其乐融融,院前的那棵冬青便成了陪衬的一道风韵。
曾经,这座老院在记忆中埋藏的是那样深,简陋的屋瓦轻轻地覆盖在屋顶,发亮的油漆涂抹在窗,门的上面,一道用檀木制作的门坎嵌在门的下面,散发出新的气息,也充满着家人对新生活的向往,跨过门坎,便看到苍翠欲滴的冬青笔直地树立在那儿,像站岗的将士,那时的我一心只顾玩乐,懵懂无知,却从未留意过它,再往前走,便看到了苍老的核桃树,院子里一袭尘土,保存着爷爷奶奶多久未变的初心。
如今,人走茶凉,这座老院变得静悄悄的,没有活气,或许是时光冲刷了一层又一层发亮的油漆,也冲散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带给了爷爷奶奶满心的悲凉,留给了爷爷奶奶一座空老院。我记得,那一次我到老院去看望爷爷,奶奶,我们坐在院子里闲谈,或许是人走了,爷爷奶奶也没了以往的笑容,脸上略带些抽搐,我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棵冬青,但是,看了一眼便想永远地记住它,我用手指着冬青说:“爷爷,您为什么把这棵冬青要修剪成这个样子?虽然很好看,但我有些不解。”爷爷叹了叹气,嘴角稍有些抽搐,停了一会儿张开口说:“我把这棵冬青修剪成三层,是有一定含义的,这第一层代表着你大伯一家,第二层代表着你们一家,第三层代表着你三爸一家,而上面冒出的芽儿代表着你们这些孩子……”说着说着,他便流下了两行热泪,眼眸中仿佛带着绝望与悲伤,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而这棵冬青的根基便代表我和你奶奶,可是如今,该走的都走了,只剩下我和你奶奶守着一座空落落的老院,你大伯常年在外居上班,你三爸移到了偏远的地方,而你们家离老院近,可是唯有你常来看看我们,不说了,说多了伤心,就此作罢吧……”爷爷看了一眼冬青,长叹了一声,便手背后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客厅,可是我仿佛听到泪水敲打地面的声音,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奶奶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留下一句话:你爷爷把太多的心思寄于那棵冬青了。便也跟随爷爷的脚步走到了客厅。
我呆呆地望着这棵静立无声的冬青,想着爷爷刚才说的话,看了看天空,又低头看了看尘土,眼角便不经意间被热泪浸湿了,如今的空巢老人就像孤立无助的鸟儿,丢失了温暖的巢窝,膝下儿女如同鸟儿生下的蛋,儿女破壳而出,再也不会归来,留下一对相依的鸟儿,孤立无助地静待在这一处老院的核桃树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那棵冬青所滞留的风韵依旧,可是人心却已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