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砾上流淌着忧伤的雨水,灰色的天际里闪现着微小的脸。
那屋子里的椅子上空荡荡,而竹子做的椅子却在那里摇晃。
眼睛里一个曾经的人在记忆里。
他还在,他在那里对我期望。
他带着不愿离开,去了我们都会去的天堂。
爷爷离开我有两个多月了,这八十多日日夜夜里从未停止的想念在肆意地疯长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双手合十对着星空默默地念着。在那美丽的国度的爷爷,您可安好!
一月,太阳暖暖的照着,爷爷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日渐消瘦的脸庞更加黑了黄了。咳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干咳,爷爷的脸开始发红,每咳一下他的双眼紧闭,似乎憋足了劲就会止住抠人的干咳。可这痛心的咳嗽却挥之不去。爷爷下意识地抬起手,扶住椅把站了起来。我每看到此就快步跑到跟前,想要扶他一把。倔强的爷爷用力甩开我的手,狠狠地扶着椅把,又挺了挺身子,尽管有些气喘吁吁了,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前方,那一刻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爷爷又再一次地拒绝了我的搀扶,独自走向小屋去,看着他步履维艰的脚步、蹒跚的背影,我又湿润了双眼。
如今走进小院再也看不见爷爷的背影,再也听不到他爽朗的笑声,望着照片中慈祥的面孔,轻轻地抚摸冰凉的镜片,心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原以为我会有多坚强,原以为多陪着爷爷,多尽一些孝道,就能在老人家百年之后少一些遗憾少一些难过。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爱。这种有话无处诉,有泪无处流的怀念,远比那份惦念疼上十倍百倍千倍。
阴阳两隔咫尺天涯,我清楚生老病死是自然轮回的法则,只是我真的好想好想您!儿女泪成行,子孙神彷徨。任泪满挥洒,天人各一方,思念其奈何,唯有坟前望。
昂天长叹,道一句,天上人间何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