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清晨的薄雾,我们踏上了通往草原的路。空气擦亮了双眼,心早已在沿途上空飞翔。
古中城
踏进鸡鸣驿,最初的感觉是闭塞和凝固。砖石城墙,老屋上长起了杂草,老人坐在阴凉下下棋。我们来到一座破落的寺庙,上面的砖雕早已模糊,壁画在文革中也毁掉不少。鸡鸣驿从元明清的繁华,重要,“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仿佛只是弹指间。
但是,这只是表层现象。睁大眼睛,你会发现,在寺庙的供台上有新上的供品,门前的香炉中,还有未燃尽了香灰。城墙上,有新修葺的砖墙。一切,都表明古驿站仍有新鲜的血液在涌流。
历史的结晶,在河水冲刷下能够永远不腐,在它的身后一定有国家在默默守护。鸡鸣驿正是如此。它是幸运的。
路中景
在路上,你有时会觉得,一切,都定格了。
山峦土黄的肌肤上,几丝黄绿盘绕在上面。偶尔,会有麻雀从艰涩的花丛中飞出。其余,都是沙。
一切都笼在天空下。天是透明无暇的蓝,太阳在上面肆无忌惮地释放热量。偶尔,有一大片白白软软云,翻卷着,在地下投上浓重的阴影。
这样的景色,说不上是美,但这就是真正的路。
夜中行
到了二连这座边境之城,还要在夜色中去看火车把中国车轮换成轨距不同的蒙古车轮。
老实说,夜色笼罩下的换轮厂有些阴森。远方的铁轨上,有两点光在缓慢移动。那是奔波终日的巨人来到了可以短暂歇脚的小站。悠长而又响亮的汽笛声响。我们站在铁轨旁,看着工人按几个按钮,将巨人的躯体抬起来,卸下即将不合身的鞋,又匆匆推上新的。没有耽搁,随着另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巨人又义无返顾地起步,缓慢地冲入夜色,开始了一场新的旅程。
我想,人也是这样吧。当遇到某些情况时,我们必须要改变自身的格局和方式,那样,我们才能像永不停息的火车一样,走的更远。
劝君莫叹路时长,重要的是在路上学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