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的人或渺小或伟大,他们籍籍无名,却又勤勤恳恳;他们平平无奇,却又一丝不苟。烈日骄阳,是他们火热的心境;大雨滂沱,是他们勤奋的汗水。
我总是在桂园中学和家的途中穿梭着,步行也不到十分钟。我从小长在这,对这里的一切太熟悉。砖红的手推车,不知从何时起,这位老人已经在这里良久,他佝偻着,年纪看上去很大了,衣着也已经老旧。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给人印象不深。我慢慢走着,看着天边那一抹夕阳,才缓过神。我经过他身边,说“爷爷好!”他也对我报以微笑,他微笑时毫不掩饰善意,是漾存在我心中一丝暖。可是他却牙齿也稀疏,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为何难过。
那些过去的日子,我时常看见他忙绿的背影,他总是那样佝偻着,双手背着拉车,那辆砖红的小车仿佛就是他的全部,小车上的蔬果最美最鲜艳。其实他也是这行色匆匆的世界里的一员,是年龄让他放慢了脚步。
他总是在这一条路的附近,卖菜到很晚。每当我放学,时间已经很晚,却永远能看见卖菜人,他总对我说:“快回家,很晚了。”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贯穿着我的耳鼓,伴随了我初中三年的青春。
我总在想着他住在哪里?为什么一个人这么辛苦?可这一切都无处可以查询,仿佛小说平凡得没有姓名的小人物。
有一天,媽媽让我去买一斤葱回来,我去了卖菜人那里。正午时分,那炎炎的烈日钉在了他的头上,他汗流浃背,忙忙碌碌。称好一斤葱,我故意多塞五块钱,想趁人多时给他。可他收钱时,都会认真清点,眼尖的他马上发现钱给多了,二话不说塞回我手里。他对我说:“是我劳动的成果,我就要;如果不是我的劳动,我一分也不会多拿。”霎时,我红了脸。眼前的卖菜人仿佛变成了教导我的学校的老师,瞬间无限高大起来。
我抬头望,还是桂园上空的午阳,可是我却觉得这格外美,格外艳丽,学校的桂树如今亭亭如盖,我又长大了一岁。可是再也不见卖菜人,他与这里有何渊源,口中的话也还未问出口,他便杳无音讯。
我总在想,也许某个放学的傍晚,突然有个人对我说:“快回家,很晚了”。
城市里总总有许许多多的劳动者,他们都很平凡,却又是那么伟大,特别是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