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魄。”每到清明时节,我就会和家人带着浓浓的思念回老家探访亲友,祭祀祖先。祭祖是我们家乡的习俗,每年,四面八方的亲人们都会去回到家乡祭拜祖宗,保佑家人平平安安。
车窗外,天阴沉沉的,乌云慢慢地聚拢起来,让原本就不明亮的天变得更加阴暗,远处散出朦朦胧胧的雾。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一滴雨打在玻璃上。雨如期而至。
回到老家,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湿润的空气里尽是泥土的气息。稍作休整,大家便准备祭祀物品。面板上摆满祭品:一只鹅、三双筷子、三个杯子、一杯酒、一些香和纸钱,大家抬着往屋外的山林走去。我也好奇地跟过去。
空濛的细雨把整座山笼罩着淡淡的忧伤。我们来到了一座祖坟前。长辈们将杀好的鹅摆在坟前,再在鹅前摆三双筷子和三杯酒,点燃三支香,拜三下再插到土中。接着就是烧纸钱,放鞭炮。震耳欲聋鞭炮声回荡山谷,飞溅的红色残渣铺了厚厚一层,青白色的硝烟萦绕在四周,濛濛的细雨中,氤氲着烟火的味道。大家都静默着,轮流着向祖先磕头作揖,我也学着长辈的样子,向祖先的坟头磕头。最后,爸爸拿起酒杯,把酒洒在坟头。然后,收拾好东西前往下个地点。爸爸说,这是我们生命的根,不管走多远,我们都不要忘记祖宗。这一天,我们转遍了家乡许多山头,长眼于地下的先人们,想必也会感到欣慰,因为我们没有忘记他们,不管走多元,不管岁月流逝,我们血脉永远相连,代代相传。
拜财神、门神是另一项活动。大家虔诚地跪拜,以求得一年风调雨顺,财源滚滚来。雨越下越大,打在树叶上,发出“刷刷刷”的声音,尽管撑着伞,我们的衣服还是被淋得湿漉漉的,但大家坚持着,非常虔诚地拜完其他神。望着那一堆堆烧给神灵们的纸钱,不懂事的表弟大声说:“表哥,好多钱呢。都是几百亿、几千亿元的……”我细细一看,果然,都是巨额钞票。或许各位神仙真能保佑我们的。
一天的活动终于结束了。临近傍晚,甘霖般的细雨仍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村里的路经过雨的洗礼,也变得光润了,倒映出村边各色房屋的轮廓。我依依不舍地坐上了返程的汽车。透过雨水蒙住了车窗望去,家乡的样子慢慢变得模糊,归家祭祀的情景却是那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