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簇跳动的火焰,激情燃烧;生命是一缕黎明的阳光,朝气蓬勃;生命是一株菩提下的幼苗,脆弱神秘。生命如天外极光般绚丽,生命也受尽磨难,我们都需要给生命留些空隙。
给生命留些空隙,让它战胜病魔,给生命多留些健康,珍惜好脆弱的生命,让它过好每一天,过好这一生。
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往医院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为了看病,幼稚园只读了一半,毕业照也因为生病而没有拍成,儿时的记忆中只有中药的苦和眼泪的咸还有药后一颗糖的甜。没有幼稚园滑滑梯的印象,却记得十年前医院任何地方的模样,即便它他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年级时生过一场大病,临近国庆,我被选为学校国庆汇演的主持人,却因为住院治疗而被老师好替换了名额。出院那天在医院病房里看完了盛大的阅兵式,看着窗外楼下一些些三五成群穿着礼服化着妆的小孩子们热闹跑过,十岁的心里莫名出现了心酸寂寞与不甘心的滋味儿。这场病调养了一年,复检完走出医院时我说:“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再来医院!”
给生命留些空隙,生命如流水,只有在失去了挚爱的亲人后才会让儿时的那段记忆更加美丽,更有意义。愿它在另一个世界也好生安放。
我有一个对我很好的伯娘,在乡下。小时候我爱看《济公》,特别想要一个和济公一样的葫芦,伯娘知道后每次上镇赶集或者进镇办事时,都会给我带一个或几个葫芦回来,虽然是白葫芦不是我满心期待的酒葫芦,但每次还是期盼着她给我带葫芦回来。初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我所期盼的葫芦了,不是我长大了不再做儿时那般天真的梦了,而是因为她走了。走的那天父母瞒着没有告诉我,我没有参加她的葬礼,但我没有哭,有点儿害怕,像是玩捉迷藏,天黑了该回家了我找了好久好久也没有找到我的小伙伴时那样的害怕;像是前一刻亲近的人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害怕。第一次近距离的面对生与死的别离,却也虔诚的愿善良的她在另一个世界被温柔对待,妥善安放。
给生命留一些空隙,不要以感伤的眼光去看待逝者,要学会留下那些美好的事物,和对逝者一份敬意,愿它走的安详宁静。
参加过的最失望的葬礼是姨姥姆的葬礼,生前姨姥姆住在一中的老家属楼,姨姥爷是一中的退休教师,姨姥姆是二医院的退休护士长,夫妇俩十分和善。小时候我喜欢去姨姥姆家串门,因为每次回家都会收获许多小零食和小玩具。姨姥姆是在姨姥爷去世后几年去的,葬礼盛大,那天我特意穿了一身黑以表敬意,到那才发现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居然有人连大红色都穿,吃饭时,满桌的人谈笑风生,像是来参加朋友的喜事,隔壁桌姨姥姆的儿子不知是悲伤过度还是如何,吃至一半时发起了酒疯,心中难受,晚上便也不再愿意去了。
给生命留些空隙,多给生命留一些选择,让它躲过猝不及防。
前天一个朋友的父亲突发脑溢血,远在山东,朋友坐立不安,担心的不行,可确切的检查结果第二天才能出来,残忍的是要么生,要么生不如死,我不敢问他,他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手足无措的是对未知的恐惧。昨天一个很要好的音乐生朋友问我们现在学的什么书,她说她要一个人回来了,身体不行跟不上培训进度,医生说如果不好好调养以后可能都不能跳舞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过了几分钟才回复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里是深深的无力,为何生命如此不堪一击又多灾多难?
生命的意义是在于活得充实,而不是在于活得长久,偶尔给生命留一些空隙,让时光善待妥善安放;让岁月免它颠沛流离;让它即便命途多舛也能安之若素。让它也能更加充实美好,唯愿星光长明,朽木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