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起你了呢,房间里似乎到处都是你来过的痕迹。他们就像衔着回忆的树枝的候鸟,在暖春时节,带着丝丝缕缕的回忆栖在心上的枝头,耐心地把它们编织成一个在心里始终坚不可摧的堡垒,那应该就叫“友”吧。
还记得在那一年明媚得妙不可言的秋天,你我相遇在茫茫人海中,本以为你我的友情只是昙花一现,谁知道现在还密不可分,你像春日的娇蕊,像夏时的浓荫,像秋天的微风,像冬日的暖阳,让人有想要接近的想法。被你的魅力所打动的我,只能讪讪地站在你身后,等待你的回头和向我伸过来的手。
还记得在那一年火热得苦不堪言的夏天,我们两个顶着烈日去山中游玩,一路和你不停地说笑,连背后的汗流如雨也不管不顾。我们坐在人工湖的栈道上,轻轻的,用脚撩起颗颗水花,顺手拿起手边的石子,用力地朝湖心扔去,好像这样就能把炎热赶走似的,你似乎还不满足,突然掬起一捧水朝我脸上扔去。被水迷住眼的我就直接用力的朝你泼水,也不管能不能泼的到。欢笑声和受到惊吓的叫声,回荡在发烫的天空中,惊动了在湖边小憩的水鸟。
还记得在那一年温暖得无声无息的春天,我因为与父母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你默默地听着我那些歇斯底里的气话,一边把我带到了楼顶的天台,“有什么话喊出来,喊完也许会好受些。”望着眼前空旷寂寥的灰暗天空,胸腔里的所有不满像是一下子就涌到了嗓子眼儿,像个冲动而不计后果的街头无业游民一样踢着天台的栏杆,嘴里止不住地宣泄自己的愤怒,等到气话说完了,你又是温暖的对我说:“该说的也说完了,回家后和叔叔阿姨好好谈谈吧。”
说完还用力的抱了我一会儿,那温暖的臂膀像是柔软的丝绸,包裹住我受伤的内心,渐渐地抚平我的伤痛。明明没有那么宽阔的怀抱,却像一阵春风,融化了心中的坚冰。
还记得那一年寒冷的令人生畏的冬天,我独自趴在窗台上,欣赏着窗外那一场下的昏天暗地的大雪。狂风怒号着,将冰冷的雪花凝成坚冰,将这座城市变成了一座孤岛,心中不禁泛起无边的孤独。无意间瞥到桌上那个有些幼稚和笨拙的用纸叠的戒指,我又笑了,那是你第一次尝试叠戒指,我想像不到你到底失败了多少次,抓着头发烦躁地呐喊了多少次才叠成了这个小巧又珍贵的,我们友谊的象征,我举着戒指放在眼前,刚好大雪停了,太阳的光从纸缝间漏下来几缕,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此时的你会不会也拿着另一个戒指,像我一样对着它傻笑呢?
我还记得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们坐在秋千上,一边静静的感受着微风的吹拂,一边谈论以后要去到的天南地北,要看到的别样景致。但我明白,只要有我们彼此陪伴,不管到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友”字,在我们心中已不约而同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