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人生,因为有了梦想而意义深远,不同凡响。
对于司马迁来说,梦想也许就是他手中的那支笔,所以他宁可被阉割也要书完那部《史记》;对于作家三毛来说,梦想也许就是去往远方的那条路,所以当她无法再怀着本心远行的时候,她选择了自杀;对于将军霍去病来说,梦想也许就是身上的那件战甲,胯下的那匹战马,所以他说出了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穷其一生都在纵横沙场,征战四方。
我常常想,我的梦想是什么?这一生,到底什么才是我愿意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梦想?
我为此追寻过,迷茫过,否定过。一个偶然的契机,让我对“心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这个契机充满了悲怆的色彩。
去年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位比我高一年级的学长自杀了。我比其他同学更为震撼的原因是我认识这位学长,他和我坐一个班车,是一个瘦瘦高高、不善言谈的学生。和所有背着沉重书包的同学一样,沉默地上学、放学。在班车上,他的那个位置一直空到现在,即使有人开玩笑似的要坐,也被高年级的学长严肃地拦下。
听说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为什么他一定要以这种决绝的方式和世界告别?舍弃辛苦养育他的父母,舍弃朝夕相处的同学,舍弃这个花香鸟语的世界?有多少身患绝症的人在和死神做着抗争,斗志昂扬,决不投降?又有多少年轻的心患了这种看不见的绝症,因为暂时的黑暗放弃了一生的光明?
我想弄清“人性”这种即使把人体解剖也看不到,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我想探究这比身体癌症还要厉害的心理疾病。我想学心理学。
我知道这并非是什么可以改变历史的大梦,也不会因此让我名垂青史,但这是我感兴趣的一个梦想,是我想去探寻的一个方向,这就足够了。
追梦在路上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需要付出毕生的心血和努力。甚至对于很多人来说,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却又似乎咫尺相距的梦想,比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孔明;比如“精忠报国”的岳飞,再比如那位“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终其一生,他们的梦想也没有真正实现,但他们总归算是死得其所,他们的死,总归算得上是“重于泰山”。他们在去世前的那一刻,心里有遗憾,但必然也是满足的。
我想我大抵也会是这样,毕竟心理学的研究是永无止境的。就像有了更高倍数的显微镜也不会只是让你看清之前看不清的细胞,更会让你提出许多新的疑问。因为你看到了太多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心理学大概也是这样。
一生中重要的不是生命的长度,而是它的深度。若我也能一生追梦在路上,那也算是无愧无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