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满苏城,琼花落人家——题记
记忆中最大的一场雪,是小学二年级。
虽然说是大雪,可相比北方的鹅毛大雪还是差得远。那些零下几十度,积雪厚得能把腿陷进去的传说,我们只在长辈口中和电视上得知。对于雪,从小生长在江南的我总有几分未知的憧憬。所以那场大雪,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场盛宴。
只记得在教室窗边,有晶莹的雪花落下。同学们兴奋地跑上走廊,欢呼着,雀跃着。在操场上,有人张开双臂,张开嘴巴,全力奔跑着,将片片白雪拥入怀里,嘴里凉凉的,甜丝丝的。
莫非这温婉细腻的江南,这精致小巧的苏城,连雪都变得秀气可人了么?或许吧,或许是那粉墙黛瓦太轻巧,经不住暴雪的摧残;或许是那流水绿河太清透,冰雪也不忍冻住它的行踪;或许是那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的韵味太重,风雪在吹打时,也不住地放缓了脚步,轻轻地,怕惊扰了这宁静详和的城市。
看着白雪覆盖的苏城,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虽不似北方厚重的皑皑白雪,却有独特的魅力。
我始终记得,银装素裹的玉树琼枝,在阳光下泛起怎样耀眼的光芒;小心翼翼地踩在雪上,发出怎样悦耳的“嚓嚓”声,清脆地像活泼的孩子,一蹦一跳,叽叽喳喳地笑着。人们纷纷伫足,赞美着这片雪白的纯洁世界。
雪美,雪下的风景也美。四季常青的竹子,挺拔苍翠的松树,傲然绽放的寒梅,它们没有像别的植株沉沉睡去,而是越发精神,与雪花共舞,与狂风齐奏。
这一场场雪,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也轻快自在,它轻轻地来,又悄悄地走,留下圣洁,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得尽兴,下得欢乐,也下得人心情愉悦。不算大,却浓,浓到心里都是甜味;不算久,却密,密到眼前一片白色。
不知今年是否也能迎来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不知又要何时,才能飘雪满苏城,琼花落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