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母亲长得十分讨喜,雪白雪白的,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白绒球呢!可麦田却"基因突变”,一身灰不溜秋的毛,怎能看得出麦田的母亲是那么精致?真是“千年难得一见!
麦田刚来到我家,地里的麦子也就熟了。“麦田“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他挺勤快的,前提是得把上好的牛骨”进贡“给他,不给不干活。外婆常闹道:”早晚有一天,麦田呀能把那牛羊儿吃怕了!”他也不以为然,继续该吃吃该睡睡,生活滋润着呢!
麦田他不是一条狗,他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全然成了家人。每每的吃饭时,妈总会嚷“麦子啊!吃饭了”。(麦子是对麦田的昵称)这时候你就能看到打东边那个堆儿里钻出一只小泥
球儿,一步跳到门口,爪子往门上一推,进了门儿,还不忘后脚将门儿带上。蹦蹦嗒嗒地跑到妈的身边,汪“一声。我妈已经习惯了麦田的存在,有时还会问:"宁儿?你弟弟呢?”“谁?”“麦子!”晕!我什么时儿还有了个“弟弟”?
是啊,弟弟。弟弟……
我和麦田刚从麦地里回来,我还津津乐道和他闹,“你说你是麦田还是麦地呀!”“汪!”朝我叫了一声,听起来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玩笑。“麦田呀!你说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你聊天了,也能懂得你的意思了”他附和的叫了一声,好像他明白我的意思一样,但这叫声又突然急促了起来“汪!”我一惊,猛得一回头,一辆摩托车急驰而来,麦田跑到我前面,挡住了那千斤顶般的创伤。虽然那辆车及时停了下来,但又怎么来得及?!整个碾了过去……。那辆车飞快地溜走了,连句“对不起”都不曾留下。
我吓傻了,吓呆了,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麦田却若无其事地挣扎起来,看起来毫发无损。他“嗷呜”叫了一声,他在唤我回家。“没事的!没事的。”我因为害怕,不敢和妈说,却不知麦田已经在夜里疼死在东边的那个草堆里。无声无息。
舅舅拿着一条新做的花绒被包裹着麦田。把他抱起,连这条小被子一起埋进了冰冷的地里。“麦子不冷的……不冷的。“”舅舅哽咽道。爸妈都没怪我没有告诉他们麦田的事。而是只说了一句话:“有时间多来看看你弟弟!”
麦田走后,家里像少了些什么,我答不上来,也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