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坐在书桌前,收拾桌子的杂物。打开抽屉,在杂物的最底下,我摸到了一本东西。把它从杂物堆里抽出,“小学毕业纪念册?”我实在无聊,就翻开了第一页。
纪念册的第一页,是我班主任的照片。她长得胖胖的,对我们十分严历。记得有一次,我忘记做她布置的作业,结果上课时,她居然花了几十分钟,狠狠地把我批评了一顿,我不敢想象那几十分钟我是怎么熬过去的。在她的“铁腕”下,我们班从一盘“散沙”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班主任照片一旁,是我的语文老师。特别的是她姓“赖”。赖老师常用“题海战术”,每天让我们又是抄又是写的。恐怖的是,她一天还布置两次作业,早上第二三节布置,中午必须写完。下午布置作业,第二天必须交。她一天布置的作业,几乎相当于今天一星期的作业。以至于我右手小指关节处磨出了一个茧。我们自然对她怨言颇多,经常在写作业时,哼几首“打倒赖老师”的歌。现在看来,正是她的“题海战术”,才使我们班的成绩突飞猛进,后悔当时没有好好感谢她。
再翻一页,我们班的照片映入眼帘,一年级到六年级的都有,看着照片里我从一年级的“小朋友”长成一个少年,我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真是光阴似箭。
继续翻,我看见了我的小学班长。黑框眼镜里的一双眼睛充满智慧。我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我仰望着你,把超越你定为了我的目标,一路上,我流下了无数的汗水,终于,我爬上了你这座耸立的山峰,告别了从前的我。再往下看,是一个强壮男同学在打着篮球的照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记得有一次,我和他约定一起去小卖部,为了不被门口的保安发现,竟从学校的围墙爬出去。正当我津津有吃着五毛钱一包的“辣条”时,班主任正好路过。结果第二天,迎接我们的自然是口水沫。我和他无话不谈,从什么人生哲理到希特勒还有定向能武器。我和他共同进步,像两个在沙漠中的旅行者,向前方的绿洲迈进。
翻一页,我看见了我的同桌。一二年级时,我和她玩在一起。我不禁一笑,心里有点害羞,毕竟现在已不是那个男女生可以玩在一起童年了。
六年的小学眨眼过去了,我们各奔东西,班长在一中当了学霸,听说考到年级前十,我的好朋友回了老家—广州上学,同桌不知去了哪儿。班主任依旧在小学培育学生,而赖老师教完我们就“解放”了,退休在家。
我不敢再翻下去,怕会勾起我更多的回忆。不知不觉已是黄昏,阳光洒满大地,我手中的纪念册上了一层金色,是那么美好,是那么让人怀念,泪水不由自觉地溢出了眼框。我望着窗外的远处,是否也有人也坐在椅子上,回忆那一段纯洁的友谊?